“你们的意思是,赵局长不配进你们的家门吗?”秦璐凝眸,寒光乍现,“我很好奇,你们刚才说我跟赵局长不一样,在你们眼里,他和我哪里不一样?”
萧世龙懵了。
他能明显听出,秦璐口中那阵冷怒不悦的语气。
萧世杰也听出了不对劲,连忙谄笑回应道:“书记误会了,我们没有说赵局长不配的意思……”
“那你们刚才为什么说他不能进?”
面对秦璐质问,萧世杰给了个合理的理由:“我们欢迎任何客人,但我们萧家也是有待客原则的,我们只欢迎好同志,就比如说书记这样的,而那个赵局长,我打听到他无所事事,找了个本来给老同志养老的部门苟且过日子,像这种意慵心懒的人,我们自然得划红线的呀!”
萧世龙附和道:“是啊,刚我还问过他有没有什么上进的理想,他说他对升职不感兴趣,这不摆明了,他要赖在什么档案局过一辈子吗?就他这种钻懒空子的闲人,还想找我女儿说亲,这简直是痴人说梦,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蛤蟆吃天鹅。”
秦璐微微一怔,不知为何,她内心涌起一团不可抑制的怒火。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她自己就是一个幸灾乐祸的坏女人。
刚才,她居然想要看看女方长什么样子,甚至还要感谢女方让赵扶光尝到被拒绝的滋味。
十几年前,她被赵扶光拒绝,只觉难受,挫败,乃至如今仍在痛恨赵扶光。
现在,赵扶光的说亲也被萧家拒绝了。
秦璐并不知道,赵扶光的心情会不会跟当初的她一样难受挫败。
按理来说,她应该感到开心,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但,当她听到萧世龙兄弟俩贬低赵扶光的措辞,她却生气了。
“当初任命赵扶光担任档案局局长的人,是我。”眼睛一眯,秦璐冷怒瞪着眼前满脸优越的兄弟俩,“你们既然说赵局长无所事事,意慵心懒,那是不是也侧面反应了,你们觉得我的任命决定不够合理?”
萧世龙兄弟俩目目相觑,俨然不解,这位书记怎么好像很不爽?!
“我,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主要是觉得档案局这个部门……有点,有点那个……”
“呵,懂了,你们瞧不起档案局是不是?”秦璐冷笑,“档案局在近期的县志文章层面,取得了众目共睹的工作成果,你们明明对档案工作一无所知,却反而对赵局长充满各种偏见?我很好奇,你们对他的批评与贬低,是基于什么理由?”
萧世龙兄弟俩哑然无语。
“再者,我个人是很赞赏赵局长的,他工作认真,能力超群,当过我秘书,也曾协助过我办公,在我眼里,他是县委大院里最敬业也最为群众着想的一批干部,你们既然对他的部门有偏见,那是不是全体县委干部的工作都不能被你们所理解?包括我?”
“这,我们只是,只是……”
眼看兄弟俩诚惶诚恐解释不来,秦璐撇过了头,不容置疑道:“不用解释了,去给赵局长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