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刘文,刘武,刘长斌,刘长卿两对父子正在刘氏宗祠面对来自族老的责难。
“今日只说两件事,劫杀袁氏夫妇,劫杀王家商队。”
“我刘家扎根杭州千年,历经大风大浪无数,文华传家的事情,后辈子孙却做了如此辱没家门之事。”
“京都来消息了,刘闻已经被打入大牢,你们的事情发了。”
“该怎么做,你们知道。”
“家主还在京都任官,不能给他造成一点影响。”
“你们,你们真的让人不省心。”
面对族老们接踵而至的问责。年近五旬的刘武感到了一阵心寒。
“我兄刘宣被袁养和一介老翁于朝堂压制,身为户部尚书,却沦为木偶。我劫杀了袁氏夫妇,让袁养和致仕还家,帮我刘氏在朝堂上站稳根基。
我族子弟入朝为官,这些年没有上百,也有五十,河东河西还需要三十年,怎么现在面对这一点压力,族老们就要放弃我们这两对父子了。”刘文面对堂上端坐的七位族老,不顾脸面的直击族老们的痛处。
“竖子。”
“你要造反吗?”
“不为人子”
……
刘文看着眼前这些曾经将自己称为刘氏功臣的族老们,心中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刘长斌,刘长卿两人看着自己的父亲面对着族老的刁难,想要上前辩解,却被各自的父亲用眼神拦住了。
“几年前,是谁与人做生意,不顾脸面拿走了族内的压仓银,一场风暴,全部毁在海上,债主闭上家门,是谁找的银钱,是我二弟刘武。我自问,我们二房两兄弟为这个家付出的比谁都多,怎么到了今天,为了长房一个尚书,就要我二房全部牺牲吗?家族联姻,我儿子竟然要娶一个三岁女童,这些就是你们这些做族老做出来的事情吗?长卿才情居于同辈之上,为何要将入仕的机会留给长房。”刘文红着眼睛怒喝着。
刘武看着自己的大哥,虎目含泪,咬牙切齿道:“我没有接到族老的命令,家中生意落败,处处借不到银子,王家的商队是我找人做的。你们不是还夸我给家族解了大急,你们要致我们兄弟于死地,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老不死的今天谁敢乱来,进来。”
刘武对着外面大喊了一声。
“咔嚓。”
“轰”
本该关起来的祠堂大门被人从外面暴力推倒。
“妄动者死。”
从门外涌进来三十多个身穿武士服饰,手持长刃弯刀的刘氏族兵。
为首的人进来后怒喊一声后,接着说道:“长房不顾同族之义,二房只能经商,我三房必须练武护家,我三房多少孩子想去家学,孩子们连家学的大门都进不了,你们用我们时,我们是江南刘氏,不用我们是,我们如同仆役。这是为什么?”
三房老大一番话让端坐在椅子上的族老们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三房刘戈拉起还在跪着的二房四人。
这时候从门外的人群后面传出来一个声音,
“我离家二十载,久不在家,家中事务交代给各位族老把持,我离家之时,是谁对我说一定会勤俭持家,让我刘氏子弟有书读,有饭吃。”
三房的人让开一个口子,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正是这三天在袁凌鳯他们休息时,联络亲族的刘宣。
“二十年啊,我这是第一次回到家中宗祠,今天真的好热闹啊。七位族老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说法。”刘宣语气颤抖的卓刀泉,显然他已经怒到极致了。
“原来是家主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这些年我们刘家已经成为了江南第一望族,家主正好回来看看。”
“是啊。”
“闭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凭他们两房怎么会知道袁氏夫妇的行踪,王家的商队由王家大公子带领,谁给你们的消息,蠢货,被人当刀子使还沾沾自喜。二房三房纵使酿成大错那也该我这个家主去决断,什么是时候轮的到你们。咳咳咳……”刘宣急火攻心,身子有些摇晃。被身后三房老大扶住。
刘宣摆手,挣脱了三房老大的帮扶。
“刘木。把东西拿上来。”刘宣念到老管家的名字。
只见刘木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是九个小盅。
看到这番情景,稳坐堂上的七位族老慌了神。
“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