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她记得自己这套衣服是今天第一次穿，口袋里没有装什么东西啊。

等等！好像装了！

古震兰想到了什么，立马将口袋里的手拿出，摊开在眼前。

在月光火光的照映下，古震兰勉强将手掌之物看了个清楚，是一撮灰烬。

可为什么会变成灰烬呢？她放进去的明明是一张黄符......

“给你，保平安。”

女孩清浅的声音忽地在耳畔响起，记忆里的画面又浮现在了眼前。

古震兰恍惚到瞳孔发颤，原来，她小侄女说的都是真的！是那张不起眼的黄符救了她一命！

不对，是她的小侄女救了她一命！

————

此时，距离车祸现场五公里的别墅内，古兰九正靠在床头上眯着眼享受小竹的按摩服务，忽而眼眸睁开，平静幽深地看向窗外。

而那个方向，正是古震兰所在的方位。

“大师，您在看什么？”

好奇小竹顺着古兰九的目光看过去，除了窗外摇曳的树枝，以及伸手看不见五指的黑夜以外，什么都没看见。

“看一桩罪孽。”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他们倒是会选择时机。

“作恶之人，自有天收！”

闻言，小竹义愤填膺地说道。

恶有恶报，他们犯下罪孽，肯定会遭到报应的！

虽然小竹在和丽娘遭遇此等不公平对待后，已然对“善有善报”这句话失去了信念，但是他们始终相信坏人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就像当初的玉莲，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凌迟处死的结局。

“可上天亦有好生之德。”

古兰九意味不明道，上天可没有那么多闲心管这些是非对错。

靠天天会老，靠墙墙会倒，靠人人会跑。唯有靠己，方可自渡。

“说的也是，不过这也都是命，该是如何，皆是他们自己的造化。”

小竹有些听不懂古大师的话，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附和着点了点头。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古兰九轻轻拂开肩膀上那双无形的手，说道。

虽然鬼是不需要和人类一般正常休息睡眠的，但是小竹和丽娘魂力每时每刻都在消散，适时的休眠对于她们来说有利无害。

“喏，大师。”

小竹唯命是从，起身从门口飘然飞了出去，还不忘贴心将门给闭好。

宽敞的卧室中，古兰九起身下床，缓缓走至窗边，看着窗外昏暗静谧的景色，眼底神色莫辨。

命？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