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焦阳也是很纠结的,从知道文俊救了那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没死的时候,焦阳脑子里不自觉的就浮现出自己在战场上的那些战友。
如果,军医们也有小俊这样的医术,那能少死多少人?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往医馆跑,一来是为了保护小俊的安全,二来,也是想看看小俊这个缝合术,到底难不难。
他一直苦于该怎么跟小俊开口,毕竟虽然是自己的侄子,但到底这医术是他自己的,可是这段时间观察下来发现,小俊教那些大夫,都是毫无保留的教。
所以他才坚定了心思,今天直接找人替了自己的班,早早的就来了济世堂。
文俊大约猜到了他的想法,便问道:“是跟二叔原来当兵的时候有关吗?”
焦阳没有否认:“是。”
说完,他看向文俊,忽然起身朝着文俊半跪了下去,行了一个军人的礼。
文俊吓了一跳,在他跪下去之前赶紧把人拦住,惊道:“二叔,你这是干什么。”
焦阳咬了咬牙,就这么任凭他扶着,却没站起来,而是开口道:“小俊,二叔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将这缝合术和清理伤口的医术,教给军医。”
文俊愣住了,那边偷听这边情况的几个大夫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了他们,就连桌上挣扎的兔子都不管了。
“二叔,你先起来。”
在文俊的坚持下,焦阳站了起来,又重新坐回了凳子上,看着文俊缓缓开口:“其实二叔早就想跟你说了,这些天一直犹豫不决,就是担心这缝合术和清创是你自己的医术,贸然让你教给别人,怕你不高兴。
但是我发现,你教他们都教得认真,几乎毫无保留,所以,二叔想替二叔战场上的那些战友,求一条生路。”
文俊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只在电视剧里看过,但是,能被播出来的电视剧都是经过审核的,哪怕是最真实的纪录片,那也有很大一部分都被隐藏了。
他很清楚,真正的战场,比他们看到的还要更加可怕的多,他只庆幸自己生在一个和平的年代,有一个强大的祖国。
而这份强大,都是先辈们用鲜血铺垫出来的。
“二叔,你能跟我说说战场上的事吗?”文俊慢慢坐了下来,不光是他,就是身后的那几个大夫也都慢慢靠了过来。
焦阳看看他们,慢慢的说起了他在边境当兵时的事。
无论任何一个朝代,边境都是不安全的,在后世的时候都还有邻国时不时的挑衅,更何况现在这个以实力为尊,靠战争来争夺领土的时代。
安南国几十年前的内乱不光乱了整个安南,还给了敌国入侵的机会,内忧加外患,可以说现在的皇帝登基的那几年过得很难。
其中便以安南北境之外的北陵国最为猖獗,也是和安南国交战最多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