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碗先是砸到陆存仁的身上,然后咣的一声落地,碎成几块。
紧跟着,夏吉芳冲出去。
口里骂着:“日你祖宗!”
整个人扑到陆存仁身上又打又捶。
陆存仁略一挣扎,夏吉芳感觉屁股疼。
夏吉芳气得喊,“姓胡的,你死人呐?就是他陷害我们的。”
胡同学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嗷地一声怪叫:“干他娘,打死他。”
说着,也扑上去。
陆宣德上前拉架,胡同学一脚踢开陆宣德:“滚你娘的!”
脱下鞋子啪啪啪啪往陆存仁脸上扇。
“爷早就说过是你陷害爷的。”胡同学一边打一边骂,那叫一个恨。
陆存仁被小童送来的消息给惊住了,没反应过来。
这会才又哭又喊:“我没陷害夏吉芳,误会,全是误会!”
“入你姥姥!”夏吉芳一拳揍过去,“衙役都来传你了,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山长屋里的动静也惊到了社学里的学生。
听到夏吉芳的话后,所有同学都气愤了。
“先是害陆伯舟,接着害夏吉芳?简直畜生。”
“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他嫉妒陆伯舟,连带着也嫉妒陆伯舟的亲戚。”
“还等什么?揍他!”元童生捋起袖子冲进山长屋里。
有一个人冲进去,就有无数个学生跟着冲。
一时间,山长屋里响起噼里啪啦打架的声音。
“你们这些学生,知不知道敬老?”陆宣德挨了一拳头,气得大骂。
“陆存仁就是这个老东西教出来的!他今天能害陆伯舟和夏吉芳,明天就能害我们!”何童生骂。
何童生挥臂一呼,剩下几个捞不着打架的学生冲过去,开始揍陆宣德。
气得山长大呼:“莫要打架!”
到底还是陆伯舟的族弟陆平老成恃重,他走过去,恭恭敬敬的架住山长。
“山长,这里太危险了,我扶您出去。”
把山长扶出去后。
转过头,冲进屋:
“他今天能陷害伯舟和夏吉芳,明天就能陷害我们,打死陆存仁这个混帐东西!”
屋里惨叫连连。
直到衙役觉得社学里不对劲冲进来,这才把陆存仁解救出来。
陆存仁的脸被打肿了,本来就漏风的嘴里全是血。
一张嘴,吐出两颗牙齿。
两只眼睛都肿着,睁都睁不开。
衙役看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学生们找根绳子把陆宣德绑住:“他是陆存仁的父亲,肯定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忘居县来送传票,必须知会南离县的衙门。
来送传票的人不仅有忘居县的还有南离县的衙役。
南离县的衙役就把陆存仁以前陷害陆伯舟的事情讲了讲。
“陆伯舟想着他是同族的族弟,原谅了他,希望他能改过自新。万没想到他连夏吉芳也陷害了……”
南离县的衙役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抓回去,让县令判他刑。”忘居县的衙役很不齿这种行为,哼了一声。
听到要判刑,陆宣德慌了:“未必是我儿做的,有可能是别人陷害他。”
南离县的衙役曾去过陆家,知道陆宣德的为人,冷冷一笑。
“连他也一块抓回去,这个定是从犯。”南离县的衙役说道。
听到连他也要一起抓回去,陆宣德急了,“这件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是刚刚才听到的。”
南离县的衙役冷笑一声,“罪犯都自称清白,不审审怎么知道你清白不清白呢。”
作坊第一个月的分红已经下来了。
衙役们本来以为这钱只分到六科就不再往下分。
没想到连衙役都有一份。
钱不多。
衙役们一人也就是二十文。
但这可是长久的生意,长久的钱。
还是由徐县令的师爷亲手分的,意义重大。
正正经经的钱,拿的安心。
对于抓捕陆存仁父子,衙役们很上心。
……
陆宣德与陆存仁被忘居县的衙役带走后,陆平立刻回家,把消息告诉李菁岚。
陆平说道:“山长似乎是收了陆家的银子,想让陆存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