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听着平日的正人君子景阳一本正经的扯老婆舌,就觉得很好笑。
文静:“你那会儿到部队没几天吧?怎么了解这么清楚?”
景阳也觉得不应该在背后说人,耳朵红了红:“唉,总觉得你还小,不懂人心险恶,怕你遭贼人惦记。以后除了在家,不许离开我身边,不安全。”
文静:呃~
文静:“几点了?你用什么借口打发爷爷他们回去?又有什么理由咱单门儿留下来?”
景阳:“好办,都是孩子,谁还不会耍个无赖了!”
文静:小司机原来是这样儿的小司机!不过,好可爱,有木有?
文静点点头:“行,都交给你了。咱们去看看,他们找的怎么样了。”
景阳点点头,牵着文静的手站起身走进里屋。
看见被转过身的案几后有个凸起,再看看墙面同样高度的位置上有个凹陷,景阳和文静这回明白了,这就是机关。
景阳:“爷爷,几点了?”
景爷爷看看手腕儿:“呦,这忙起来时间过得就是快唉,都要到五点了,饿了没?咱回大院儿吃了饭好好休息休息吧?这一天天的,真累呀!”
景阳:“爷爷,叔叔,你们把这边恢复原位就回去吧,回去吃口窝心的饭,好好休息休息,我还想和文静在这边稀罕稀罕呢,我们就不回去了,在这边多住几天,体验一下古代有钱人的生活。”
景爷爷:个有了媳妇儿忘了爷爷的臭小子,这么快就嫌我碍眼了,还撵人!哼!
警卫员:景阳这孩子也算自己看着出生长大的,有什么想法自己当然能猜测一二,想到自己那个连自己都不想回的家,别说景阳,自己都嫌弃。算了,瓜田李下,确实该避着些。
文静:咋了这是?怎么都不开心了?爷爷和叔叔是不是跟着自己这几天玩开心了,不想被撇下?
景阳:“爷爷,叔叔,你们现在出发,回去食堂还能有热乎饭,再晚了就不一定能吃上饭了,就你们的手艺,敢自己做吗?”
景爷爷一噎:……
警卫员:……
文静:……
警卫员很有眼色地把案几恢复原位,然后看向景爷爷等待首长指令。
景爷爷:你都收拾好了,我还能说什么?就你有眼色?我这么大岁数了我不知道自己是电灯泡?哼!
景爷爷:“那行,我们就回去了,给你们留些钱,不够了就回来或者打电话回去,家里的那些老物件儿等着过几天我给送来这边,放进地洞里我也就不用一直担心了。”
警卫员从自己口袋里掏钱,掏出好些个碎毛毛,数了一遍,留下够俩人坐地铁回去的钱,剩下的都给文静景阳留下了。
景阳收到毫不客气地揣在自己口袋里。
文静也在看到地洞里的宝藏后,没有了对任何接济的负担,因为完全有能力偿还呀,怕个啥子呦?
看见景阳那迫不及待的动作,景爷爷那个气呀:个有了媳妇儿忘了爷爷的臭小子,哼!
景爷爷无数次瞪了景阳后,转身,气哼哼地带着警卫员走了,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文静看着景阳给合上并反锁的大门,然后对视一眼,齐齐转身奔往二进院子,开始新一轮的寻宝之旅。只是,这次的寻宝,是两个人的秘密寻宝。
踏进二进院子的垂花门,文静看着满地刚被拔过草后显得七零八落的破碎的石砖路,再看看快被荒草压塌的屋顶,还有如今结满污尘的雕梁画栋,让文静不自觉想起了《红楼梦》里甄士隐翻译《好了歌》的那篇解注:
陋室空堂, 当年笏满床; 衰草枯杨, 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 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 粉正香, 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 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 银满箱, 转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 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 保不定日后作强梁。
择膏粱, 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 致使锁枷扛, 昨怜破袄寒, 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 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 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文静刚刚看着二进门儿里的情景,毫无意识地低喃出这段解注,惹得旁边人一脸好奇地打量后满脸骄傲。
当文静看到景阳的骄傲脸后疑惑的问:“小司机,你想什么呢?怎么一副很骄傲的样子?伟人说过——骄傲使人落后!”
景阳耳根微红,眼神儿飘忽不定:“没什么,你竟然能读懂《红楼梦》?”
文静突然想到,自己现在这个年纪情理上是不是不应该看过《红楼梦》?自己现在这个年龄是不是看过《西游记》都属于是别人家的孩子了?怎么办?掉马甲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