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似乎是说不下去,难以启齿道:“糕点内含有大量催情迷药,哪怕吃上一小口,也会昏迷催情。”
何炳天冷冷看向扶云卿,刚要启唇说话时——
何浩泽着急道:“如今阿如不见,阿如又去哪里了!”
“兄长,父亲,我在这里。”何纯如带着云裳走来,与扶云卿对视一眼,随后看向苏梓。
不知为何,苏梓总觉气氛古怪,心中升起不好预感,却仍然绘声绘色说道:“阿如你总算来了,扶云卿在送你的糕点中下药,却被我婢女误吃,若不然,今日中药之人……可就是你了。”
“你言下之意,我还要谢谢你家婢女替我试毒了?”何纯如脸色没有多余表情。
“这倒不用。”苏梓尬笑,扫了眼扶云卿与何纯如。
为何何纯如得知扶云卿下药,却全然不生气?
下刻,只听何纯如声音愈发沉冷地反问:“苏梓郡主,这雪莲金丝酥脆糕内为何有毒,你不知道吗?”
“这话问的……”苏梓眸色微微变化,心中警铃作响,“催情药是扶云卿下的,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的话,你婢女蓝珠应该知道吧?”扶云卿低笑一声,眸子又冷又凌厉。
跪地的蓝珠浑身微抖,左手握住右手,稳住思路道:“扶姑娘这是何意?”
“雪莲金丝酥脆糕需提前七天预定。我发现雪莲金丝酥脆糕有毒后的第一时间,便已报官锦衣卫,质问毕芳斋。”扶云卿冷淡道,“毕芳斋不敢砸招牌,左思右想后,告诉我有一模样与你相同的姑娘,曾以借茅厕为由,误入厨房。”
此时,江行危将毕芳斋厨师带了过来。
毕芳斋第一次见这大阵仗,看见蓝珠那刻,当即道:“那日我正在做扶姑娘预定的糕点,这位找茅厕的姑娘,忽然误闯厨房,起初我没放心上,可现在想来,一定是她在糕点里做了手脚!”
“厨子,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诬陷本郡主婢女,就是诬陷本郡主,就是诬陷苏家,就是诬陷整个靖康侯府!”苏梓目光露出一丝杀人的寒意。
听对方家世如此煊赫,厨子有些忌惮,不敢再语。
江行危上前一步:“锦衣卫办案,从不忌惮家世。苏郡主何必搬出这些,来恐吓他?”
厨子闻言,朝江行危身后站了站。
“怎么?江大人,这是要挑衅苏家?”苏梓笑容里充满威胁。
“谁挑战律法,我便挑战谁。”江行危身穿青衣长衫,脊背笔直。
苏梓被呛得语结。
蓝珠目光转了一圈,立刻道:“你说我在糕点内下药,你可有证据?再说了,我为何要在扶姑娘送何姑娘的糕点里下毒?于我何益!”
“这是你们的恩恩怨怨,我怎么知道?”厨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