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归撕掉信封，碎纸被风吹飞。

程云归加速跟上盛柒廷，与他并肩骑马。

“将军，你和明月将军谁厉害？”

后面的千澄以为她要说什么，听到程云归的话，傻眼了，这是可以问的吗？

“现在是她厉害，”盛柒廷没有犹豫，直接回答。

“将军，你跟明月将军的关系怎么样？”

“军事机密。”

“那……将军，听说菁驮镇消失了二十几个小孩，你听说了吗？”

盛柒廷看向她，目光冰冷，眼神泛出些杀气。

“听说有人见到那些小孩了，骨折断裂，尸首不全，死相凄惨，与近几年的魔童杀人事件是一致的，听说这是明月将军负责，你有什么头绪吗？”

“菁驮镇是骠骑大将军你负责的区域，若你知道什么，请告知我，相对的，我也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你，”程云归没有遮掩，摘下帽子和面罩，露出一张脸。

“想必将军也早就认出我们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程云归非常在意鲛人的事情，如果海边的鲛人，现在深入内陆，以后会死去的人更多。

“为何不继续装了？”盛柒廷问道。

“小时候，我和一群伙伴们，总是因为明月将军和骠骑将军到底谁厉害而吵架，我们的争辩没有结果，一半人想成为你，一半人想成为明月将军，他们都想保护自己的家园，”程云归缓缓抬头看向远处飞过去的鸟。

“但是他们的梦想没有成真，他们永远实现不了梦想，我相信他们心中的英雄，肯定是个明事理，正义感强的人，所以我决定与你合作，找出杀死菁驮镇慈幼局小孩的真凶。”

盛柒廷眼眸清冷，低沉的声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你知道什么？”

“将军直接找鲛人的线索，想必是与明月将军联系过了，是我告诉她的，我是五年前海城被屠杀事件的目睹者，也是那所谓的魔童，”程云归双眸盯着盛柒廷的双眸，丝毫不躲避，他带着审问的目光。

“杀村民的不是我，是鲛人，我跟你一样，昨日见到青玥时，毫不犹豫地拔剑伤害她，但是我错了，他们与屠城事件无关，鲛人形成两队，一个要与人类和谐相处，一个要杀尽人类，鲛人大战，反对人类的一方取得胜利，开始实行计划，屠杀人类，他们两是支持和平的一方，家人被杀，跑到陆地，被人类抓住，一直被当做赚钱工具，直到遇到沈智念，获得了自由。”

程云归心情沉重地叙述事实，“鲛人在陆地上与人类没有任何区别，很难将他们找出来，但是我的剑可以分辨，”程云归伸手，马车里飞出来一把刀。

程云归抓住冥珏剑给盛柒廷看：“你应该认识这把剑。”

“上古神剑，冥珏，”盛柒廷仔细看剑身确认道：“你是当年一个叫无忧的神贼带在身边的小孩？”

程云归点头，盛柒廷问道：“无忧呢？”

“不知道，估计死了吧，”程云归拔剑，冥珏剑化为暗红色的雾影，形成虚拟的身影，飘在空中。

“是的，她是冥珏，可以看出身上有没有亡魂，也能知道谁是鲛人，”程云归收剑，暗红色的雾影消失。

“只要我们合作，一定可以找到鲛人，”程云归信心十足地说道。

“几乎偷完武林武功秘籍和偷了两把名剑，还是一个魔童怀疑对象说的话，我怎么信？”

“如果不是我，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是鲛人做的，”程云归丝毫不惧他释放出来的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