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栀年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只只口中说的那条裙子。
裙子是冬日复古风。
穿在她已六年不见的温言身上。
温言还被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搀扶着。
栀年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一种什么态度面对温言。
于公来说,温言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但她回温家认祖归宗后,其实并没有见过温言几面。
她想起六年前她第一次去温家算是正式认祖归宗,见到的场景就是温言和温老爷子大吵一架。
当时温言出卖自己未婚夫顾君弦的丑闻刚刚爆出来,再连着六年前温言和顾君弦是一夜情的消息一同传出来。
温家的名誉受了些影响。
温言的名声当时很臭,从万人仰敬的天后变成玩弄感情的未婚妻。
大概可以用从云端跌落到谷底形容。
于私来说,虽说她六年做了对自己丈夫顾君弦不好的事,但其实她才是顾君弦养着的那个小情人。
虽然并非自己所愿,但她见了温言。
自古以来,都是应该羞愧的。
栀年手指蜷紧了些。
再者,温言自从那次那次在温宅和自己见面后,其实就并没有再和自己见面。这六年里,她去了哪儿。
她并不知道。
夏敬槐低头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
他明白她在拧巴些什么。
夏敬槐微微低头,捏了捏栀年手心:“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栀年讶然,抬头一瞬。
看见温言身旁,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车的另一边走下来,腰躬的很低,迅速扶着温言的腰。
林,林助?
栀年眼睁大了些。
六年前,她从许子皓口中得知的。
温言好像就是通过林助所谓出卖的顾君弦。
没想到…
栀年咽了咽口水,大概明白了夏敬槐口中
“温言和那个渣男,没有结婚,现在和那个渣男原来的助理在一起。”夏敬槐眼尾压着丝笑意,“我指的是扯证那种。”
栀年哑然:“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夏敬槐有些委屈:“你能不能给你的未婚夫一些安全感?”
栀年:“?”
夏敬槐:“我告诉你了,你是不是又要去找他?”
“站在我的角度,你觉得我该主动告诉你吗?”
栀年顺着他这个理儿,倒也觉得没错。
就是哪里怪怪的。
夏敬槐:“其实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是你又遇到了那个死渣男。”
“反正你都决定和那个渣男老死不相往来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告诉你了。”
这回栀年把逻辑理顺了,眉眼弯了弯:“你还挺有分寸。”
夏敬槐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觉得自己嫁了个二十四孝好老公吧。”
栀年觉得老公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栀年默不作声,若有所思。夏敬槐看着她,笑意也敛了几分,眉梢染上些郁气。
“你笨死了,不知道左手拿包右手扶着我嘛说你笨真的笨死了!”
温言五官还是明艳动人,但长发被浅粉色发髻挽起来,多了些人妻感。
栀年忍不住打趣:“敬槐。你现在还喜欢温言吗。”
夏敬槐皮笑肉不笑:“这可开不得玩笑。”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她了。”
夏敬槐沉思了会儿,声音沉了些:“你对我,还是没有上过心吗。”
言下之意,真正在意的人,会在意他的情感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