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中待了挺长时间。
至少在江林记忆中,窗外的天色已经有好几个来回了,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这会儿,老医生正在对他进行人生劝解。
“你不用担心,这东西也不是没得治,毕竟在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些天材地宝,没准会有你需要的。”
江林也已经知道之前那医生说的他活不过三十的事了,本人并没什么感想。
倒是旁人有些费心思了。
老医生见江林目光看来,挺和蔼地笑了两声问道:
“你是帝都的学生吧?”
江林闻言,抵眉心的手放下,搭在洁白的床被上,回了个嗯。
老医生:“那就好办了,到时候九曜台开启的时候你也去一趟,没准能治好你一身的病。”
时间匆匆,临近下午。
江林提出要走,毕竟拖了这么久没回去的也只有那些受重伤或重病的人了,他要还赖着就没什么意思了。
当事人提出要走,还是在各种检查没问题的情况下,自然没人拦着。
武装车还在,但不是同一辆。
回去的路程很远,至少江林又在车里见了日升日落,在第二天黄昏时才堪堪到达帝都。
而到帝都大学也已经是晚上的时候了。
他对着负责开车的人员道了声谢就下车去了,晚风吹拂,扬起江林那及腰的白色长发。
夜晚的帝都也很繁华,灯火通明,街道两旁热闹非凡。
人群熙熙攘攘。
与前线的麻木和血腥相比,简直一个天堂一个地狱,景象变幻得快,让江林一时间也有些恍惚。
感觉一身轻松了不少。
或许是不用像在战场那样要时刻警惕亦或其他。
江林进了校门,径直回宿舍。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里边漆黑一片,肉眼可见的清冷。
他进门开灯,光亮照着空荡的房间,分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江林也没管,放出小草后径直洗澡去了。
哗哗哗。
水流沿着小腹落到白瓷砖上,长发被打湿落身前,这也让他再一次感到这东西的累赘。
索性一掌将其砍了。
结果显而易见,又长出来了。
江林见此莫名叹了口气,他很少无奈,一般他情绪都不怎么波动,但这会却觉得心累。
也不知道是在心累这头发还是其他,亦或两者都有。
出来坐沙发,一旁小草大吃特吃,茶几上满是零食,大多是这家伙自己网购的,送货上门之类的。
江林落眸看着,他隐约记得当时有一堆箱子堆在门口,想来也是这家伙的杰作了。
“老大,吃。”
小东西把怀里东西举了举,像邀功。
“……”
江林不说话,这家伙自从吃过这些东西后就再也没喝过血了,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事。
他见小崽子还抬着,动作艰辛,大眼睛眨巴眨巴。
“行了,吃你的去。”
嘎吱。
就在他话音一落,房门被打开。
江林注意到动静,侧眸望去,只见分身抱着一箱子回来了,见到自己的时候还愣了愣。
“我去,还以为招贼了呢,怎么回来不声不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