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周瑁远五点起床,并未惊醒林子苏,像往常一样,看书,健身,冲凉,着装,早餐,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按部就班,七点半准时出门。
临出门,去卧室看林子苏,她已经醒了,睡眼惺忪,一副慵懒睡美人状赖在床上。
看到周瑁远那身熟悉的笔挺整洁的藏蓝色西装,又帅又迷人,林子苏不自禁露出迷恋的笑容,慵懒又着迷地看着他。
周瑁远嘴角上扬,坐到床边,宠溺地看着她,林子苏翻身一只手指勾住他的手指,甜甜一笑,也甜到了他的心。
“宝贝,我要去公司了,晚上见!”给她拨开额头凌乱的碎发。
“晚上见,远先生!”林子苏低喃了一句,有些恋恋不舍。
周瑁远俯身亲吻她额头时,林子苏突然心起,趁机勾住他的脖子,和他深深长吻。
周瑁远一边吻她,一边拿开她的手,她的力气是架不住他的,她很清楚。
周瑁远魅惑一笑,道:“宝贝,没用的,我是个定力很强的男人。”
林子苏知道他说的“戒”,是指他工作日的早上不做爱,他觉得那会影响他的工作。
林子苏噘了嘴,甚是不服气,道:“今天是周六!”
“只要工作,周末也是工作日。”周瑁远歪了头,露出迷人的笑容。
“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破戒的!”林子苏小声嘟囔着,眼睛却离不开他那张诱人的英俊笑脸。
周瑁远开心大笑,刮了她的鼻子,道:“乖乖的,起来吃早餐,刘太太会告诉我的,让我知道你不吃早餐,我会有很多‘办法’惩罚你。还有,小郭,会来接你!我走了,宝贝!”
林子苏没见过他这么婆婆妈妈,好像要和他分开很久似的,见他要走了,才不情愿道:“好吧,远先生,晚上见!”
周瑁远走了,林子苏也起床,在他的大主卧了重新观赏了一圈。
看到衣帽间里,他的衣服物品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莫名地有种震慑力,仿佛警告他人,这里是他的地盘,谁的东西也别想进来。
林子苏还是有一种无法融入的失落感,也打消了把自己的衣物搬来的念头,但她却把那块“雨过天青”玉佩挂到了他床头上,雨过天晴,很是应景。
林子苏看着很是欢喜,呆呆地傻笑了一回,在床上翻滚了好几次,才收拾一番,去吃早餐。
来他家后,每天早上都被他“威逼利诱”吃早餐,让她到现在都还不习惯,不如从前那样自由和随性。
是的,似乎他自带“bug”修复模式,能修剪掉身边人身上那些不合时宜的自由和棱角,潜移默化,步入他的轨道,遵循他的计划和游戏规则,变成和他一样的机器人,或成为一个他的称手工具人。
青年公寓,林美静的住处,罗汉女团,除了李秦沁,其余人都早已等候在那里了,一见到他们,林子苏便问:“怎么样,人控制住了吗?”
王姗姗眨了眨眼,打了一个响指,道:“必须的!强哥出马,马到成功。”
李泓娟一边拉了林子苏进卧室,一边对众人道:“你们等着啊!”
在女生们的嬉笑声中,二人进了卧室,李泓娟还特意反锁了门,李泓娟怕林子苏反对,就说要给她蒙上眼睛,等打扮好了才能看,这可是她一展身手的大好机会。
李泓娟准备给林子苏来个大改造,颠覆她现在的lady淑女风。
林子苏也来了兴致,便随了她的愿,任由蒙上眼,李泓娟便开始行动,一边道:
“二姐,你不知道那张翔有多嚣张,昨天晚上,在会场外面就给李秦沁打电话让她给10万分手费,他带了几个人,说今晚就让她好看,还叫嚣她要是敢跑,他就毁了罗汉。
结果李秦沁得到消息,六神无主,给杨玫联系不上,她就哭着给王宏伟打电话求助,王宏伟就让李秦沁先回家,不用管,说张翔他们只是吓你,他不敢对罗汉下手,东森也不是吃素的。
李秦沁得了这话,才提前走了人。后来,强哥带着几个男生逮着机会抓到张翔。不过,我们知道的结果是,李秦沁离开云连时就给他写了10万分手费的还款承诺。”
“你们怎么抓到他的?”
“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张翔和他的狐朋狗友分开后,强哥带人把他打晕,蒙了眼,带到学校附近的一个旧仓库里关着,关一晚上了。听说那是强哥朋友的地方。”李泓娟道。
“强哥和其他罗汉,都在那边?”林子苏问。
“对呀,守了张翔一晚上,那张翔有些狡猾,所以强哥他们轮流看他,怕他溜了!”
林子苏点点头,十几分钟后,李泓娟完成了对林子苏的“改造”,但并没有立即给林子苏解开蒙眼的丝巾,而是说要让大家给评判一下,于是打开房门,吆喝了一嗓,大家便蜂拥而入。
当几个女生看到林子苏的大变身后,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
只见她梳着脏脏辫,束着一条色彩艳丽的嘻哈风头巾,吊着不对称的巨型耳环。
和其他罗汉姐妹的混混装束无甚出入,但却比她们更夸张更非主流——宽大的卫衣,绑带束脚潮裤,裤腿宽松得可以再装下一个林子苏,屁股上还印了一个英文单词“fuck”。
脚上的厚底高筒靴,鞋底足足有10厘米厚……简直就是一副街头不良少女的大姐大派头。
众人禁不住笑得前俯后仰,林子苏再也不能淡定了,一把扯下丝巾,对镜一照,自己都要笑哭了,这装扮要是被远先生看到,一定会被骂死,禁不住笑着打了一下李泓娟“三妹,你毁我形象啊!”
“二姐,你要恐吓他,震慑他,就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气场很重要,首先外表着装是让自己进入角色的关键,虽然张翔看不到你,但你为了演好这个角色,我必须得把你打扮成这样,你才有代入感,演得更逼真。”李泓娟笑道。
“三妹可以啊,跟了强哥,就是不一样啊,这思想都上了一个台阶,说话一套一套的。”武荃也笑道。
大家也都七嘴八舌,纷纷表示挺好看的!还别说,林子苏这么一打扮,一点也不违和,真是穿啥像啥,在大家的笑声中,林子苏也接受了。
毕竟这也是自己的理想装扮,初中时就有个梦想——一身非主流叛逆风,走在街头,身后跟着一帮小弟小妹,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可惜这个念头被那个钟馗老爸掐死在萌芽之中。哈,没想到今天可以圆梦了!
“好吧,为了你的‘气场’,我今天就好好演一下这个角色!”
随后李泓娟又给她化了一个不良少女的妆,烈焰红唇,眼妆犀利,众人又是笑成一片。
李泓娟开始给大家发墨镜,道:“记着啊,出了这楼,二姐是老大,我们都是跟班的,全都戴上墨镜,听见没?”
大家立即很有默契地列队,戴上墨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齐升谄媚道:“大姐请!”
林子苏也不客气,“嗯,表现不错,晚上加鸡腿啊”,头一甩,傲娇地戴上墨镜。
李泓娟这个小跟班表演也很到位,给“大姐大”披上一件十分时髦的黑色外套,这一看还真是有黑道大姐大的范儿。
林子苏哼了一声,仰头就走在了前头,结果却撞到了门上,痛得差点跳脚,众人都笑得前俯后仰。
就这样,五个女生雄赳赳气昂昂地下了楼,郭晓钊将林子苏送至公寓后,就一直在小区门口等着。
突然看见一排穿着街头潮服的女生由远及近走来,忍不住就多盯了她们几眼,但他并没有认出林子苏,所以当几个女生停到车前不走时,郭晓钊都还在纳闷诧异。
林子苏半摘了墨镜,虚着眼睛,看了一眼郭晓钊,笑道:“怎么,钊哥不认识我了?”
郭晓钊也怔住了,但职业的素养还是让他一秒恢复如常,此时车门已经打开,他点了下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哎,真是个机器人!
林子苏甚觉没趣,重新戴好墨镜,一群女生看到他不苟言笑的板正样子,顿时也笑翻了,她们的叽叽喳喳声和奇装异服,让路过的居民也忍不住投来好奇的目光。
女生们嘻哈着上了车,郭晓钊关上门,这才跑回驾驶座,随后问林子苏:“林校长,去哪?”
林子苏知道郭晓钊是周瑁远的心腹司机,不想透露太多,免得他“告密”,便道:“嗯,去学校吧,我的好姐妹们,想去参观学校!”
几个女生忍不住又哈哈大笑,郭晓钊满腹狐疑道:“穿这样,去学校吗?”
林子苏有些不悦,便故作生气,学着周瑁远的口吻,冷峻道:“怎么?不行吗?”
“好的!”郭晓钊的所答非所问,又惹得女生们又捧腹大笑,姗姗调侃说这么帅气的酷男人,怎么是个钢铁侠?!又惹得女生们笑倒一片。
倒是坐在前排的武荃虽然也笑弯了腰,但还是不自禁地多瞄了几眼郭晓钊,看到郭晓钊通过后视镜看她们,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那台冷冰冰的“机器人”就这样机械地启动车子,缓缓驶离青年公寓,载着一车的欢声笑语向学校进发。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到了学校大门口,林子苏披着拉风外套,带着几个女生下了车。
林子苏看到郭晓钊也下了车,便道:“钊哥,你不用跟着我们了,你到学校休息一下,我们回来联系你,好吧?”
郭晓钊没做声,只点了下头表示回应,可身子并没有动,而是直直盯着林子苏的身影,看见她和姐妹们沿着学校门前的道路逶迤而去,几百米后拐进了一个岔路口。
郭晓钊不敢掉以轻心,还是悄悄跟随其后,待侦查清楚后给老板汇报。
又行了几百米,她们才钻进一处破败的作坊——这是董强一个哥们汽修店的小仓库。
林子苏为首,领着四个女生,大跨步步入仓库,董强等人见林子苏进来,立即整齐跨步,齐声喊道:“大姐!”
林子苏特别瞅了一眼董强等人,呵,挺专业的,都带着白手套,还真像那么回事呢!
再看张翔,他正坐在椅子上,眼睛被厚厚的黑色布条蒙着,双手被捆到椅背上,双脚也被紧紧地绑着,他惊恐地在拼命挣扎。
听到众人喊“大姐”,他才停下挣扎,竖起耳朵倾听屋内的动静。
林子苏戴着墨镜,嘴上叼着一根在路边采撷的芦苇秆,双手插在裤袋里,屁股上的“fuck”也显露在外。
裤腰上坠了一大串奇奇怪怪的金属饰品,走起步来叮当作响,只见她大摇大摆地走到张翔身前,围着他走了一圈。
张翔听不到人声,只听到叮当作响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以为是什么杀人利器,害怕地大声嚷嚷“放我出去”“你们想干什么”……
他那张蜡黄泛黑的脸,显是经常熬夜的结果,现在因为恐惧变得扭曲变形。哼,就这副德行,还敢威胁要毁了罗汉?!这年头什么癞狗都敢骑在罗汉头上撒野,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啊?
林子苏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口啐掉嘴上的芦苇秆,然后示意董强拿一张椅子过来,段瑞眼明手快立即搬了椅子过来。
林子苏走过去,被董强手中的一个东西吸引,很像鬼谷军训时那个老鬼手里的马鞭——起初以为是教鞭,后来才知道那叫马鞭,是玩马术常用的工具,用于训导马匹用的。
马鞭并不是条绳状的,大约半米长度,发力的地方在后端的皮革上。经常被老鬼拿在手里,训诫和纠正不听话的学员,被打一下,生疼生疼的,鬼谷训练期间没少吃它的苦头。
看到它,林子苏顿时产生了兴趣,哈,风水轮流转,今天也过一把当老鬼的瘾,于是二话不说就从董强手上顺走了。
随后就一屁股坐到凳子,坐姿傲慢又无礼,劈着双腿,手肘撑到大腿上,手上把玩着马鞭,一言不发,盯着张翔打量。
裤子上的金属时不时地响一下,张翔抖了一下身子,耳朵都立了起来,脑袋不停地张望,嘴巴歪着,甚是无礼道:“你是谁?想,想干嘛?”
明明色厉内荏,还想打肿脸充胖子!林子苏站起来,突然冷笑两声,递了个眼色给董强。
随即,董强一挥手,和着几个男生不由分说一顿胖揍——也不知道谁支的招儿,只打他的腹部,这样既打不出外伤,又能让他疼痛难忍,真是够阴够损的。
果然那张翔嗷嗷几声赶紧求饶,董强这才教训他道:“再敢对我们大姐无礼,我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是是是,大姐——”张翔话还没说完,董强几个人对他又是一阵胖捶,只听董强骂道:“大姐,是你该叫的吗?TMD,你要叫姑奶奶!”
“姑奶奶,姑奶奶,你这是要干什么,我身上没钱,你们打劫,打劫我,我没用啊…”张翔哭丧一张脸。
林子苏这才拨开董强等人,又坐到凳子上,捏了捏嗓子,端着大姐大的架势,阴着个嗓子:
“听着,我当然知道你没钱,姑奶奶今天是给你送钱的,你不是要10万吗,今天别说10万,100万,我都给你,真的!就是——,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值10万的?”
林子苏边说,边拿马鞭敲他的裤裆,虽然没下力,但马鞭的皮革材质很硬,敲一下也是生疼,这样反复“敲”一个地方,也受不住。
那张翔痛得不得不夹紧双腿并佝偻下身子,又惊又俱,哭笑不得道:“姑奶奶,我都不认识你,我干嘛要你的钱啊,我不要你的钱,你放我走吧……”
声音都在抖,真怕这姑奶奶会把自己阉了。
“那怎么能行呢,你说你大老远的,从云连追到常青,多辛苦啊,是吧,10万,不多,我再给你加点辛苦路费,如何?”林子苏阴阳怪气的,其他人也都跟着嘲笑起来。
“我真的不要了,真的,我错了,姑奶奶,你放我走吧——”
“TMD,你不是很拽吗,这么快怂,也忒不好玩了吧!”林子苏一马鞭狠狠打在他裤裆上,张翔嗷的一声,疼得差点背过气去,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忙不迭地连连叫苦连天。
“哎哟,这才开始呢,都受不住疼了?你说你恶心李秦沁这么久,我能让你就这么算了?以后我这大姐大的名号,还怎么在道上混呢,你瞧不起谁呢啊?”林子苏又是一马鞭抽他裤裆上。
张翔痛得嗷地一声,又差点窒息,惨兮兮的,哭笑不得,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张翔只得恨恨地解释道:
“你说那个贱人啊,她脚踩两只船,还暗恋她姐夫,我跟她相好两年,兴她绿我,不兴她补偿我吗?她的青春是青春,我的就不是了吗?李秦沁是独生女,可没有什么大姐,哎哟……”
林子苏被气笑了,哟呵,短短几秒钟,智商充值了!
“既然是独生女,又哪来的姐夫,你想编排秦沁,也别编这么蠢的理由啊?”林子苏作势用马鞭打在了他裤裆,这次是用了力的——
前两次的力道都是很收敛的,可这一鞭打下去,那张翔当场吃痛,栽到地上,连连嚎叫。
林子苏也吓住了,看了看手中的马鞭,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林子苏这才知道手中马鞭的威力,再下手也不敢这么没轻重了。
“她是没有亲姐,还没有表姐堂姐的吗,你不还是什么大姐吗?说不定她暗恋的姐夫就是你老公呢?”张翔蜷缩在地上,又怕又不忿道,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
“张翔你甭讲这些有的没的,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不自己上班挣钱,却天天想着软饭硬吃,谁给你的胆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也配得上李秦沁?”
林子苏拿着马鞭又开始在他身上比画,张翔唯恐她的鞭子又没轻没重地打下来,哭笑不得,又不敢插话,很怕惹恼她。
“张翔,你可要想清楚,分手费到底要不要?你第一次跟我们大姐打交道,可能不知道,大姐对欺负她兄弟姐妹的人,可从来没有手软过。敲诈勒索的,哼,他们要多少,大姐给多少,你知道怎么算吗?”
董强火上浇油,张翔直摇头,“就是把他身上的肉啊、骨头啊、器官啊都算上,有的是论斤卖,有的是论块卖,有的是按器官的市价卖…
你不是十万吗,按照行情呢,一根手指算1万,10万,那就是10根手指。你想要,有想要的办法。不要呢,有不要的办法。
但也绝对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不要也得有个章程,是吧,谁知道你事后会不会反悔,又去找秦沁的事儿呢?”
董强说一句,林子苏的马鞭就比画到哪儿,一会拍拍脸,看看鼻子,画画耳朵,一边捏捏手指;一会儿拍拍胳膊,检查检查腋窝或肘弯;一会儿又拍拍裤裆、屁股,看看肉实诚不实诚;直把张翔吓得都尿裤了。
“废什么话,两只手直接剁了,10万,两清!哎,我说,手术刀呢——”林子苏火上浇油。
被绑在椅子上的张翔吓得浑身发颤,哪里还敢想,直接脱口就喊:“我不要了,我不敢了,我不要了,姑奶奶,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错了,饶了我吧……”说到后面直接就起了哭腔。
“好,那咱们就把账算清楚,免得说我人多欺负你,咱也是讲道理的,是吧?账本呢,”林子苏回头看了一眼武荃,问:“多少来着,念给这坨翔好好听听。”
“吃饭,买衣服,开网店,旅游,还有买车,零七零八借的钱,加起来,一共元。”武荃拿着手上的一个账单,煞有其事地念着每一笔账。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张翔花了李秦沁多少,都是林子苏等人胡编乱写的,大家赌这张翔心里肯定也没数。
“所以,说起来,李秦沁可没花你一分钱,反倒是给你倒贴了小20万,张翔,我也是道儿上混的,都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
吃她喝她用她穿她住她花她睡她,人也要,钱也要,分手了,你还想再扒她一层皮?咋滴,白嫖上瘾,还想软饭硬吃啊?”
“我没睡她,我要睡她了,也不要分手费了?”张翔争辩了一句,这倒是让林子苏等人都傻眼了,这什么情况?
“你以为我为啥跟她要钱?你以为她为啥一个不字都不说,就让我吃软饭?你以为她为啥心甘情愿给我写借条?我告诉你们,不要脸的是她,不是我,你们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吗?
我告诉你们吧,她暗恋她姐夫,你们知道她有多变态吗?她房间里有个带锁的箱子,里面都是她姐夫的照片。她每天都会拿出来擦一擦看一看,一看就是一两个小时。
后来被我发现了,她怕我说出去,才一直借钱给我。你们以为她为啥找我做她男朋友,就是为了断她家人让她相亲的念头,她跟我说过这辈子只爱她姐夫一个人。
天天给自己整得跟个天仙下凡似的,这不让碰,那不让碰,也是她有良心,才一直拿钱补偿我,其实就是封口费,这都是事实,不信,你们问她!”
张翔竟然没有理论那笔钱是否属实,多了还是少了,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给李秦沁泼脏水,说着说着竟还委屈地哭上了。
罗汉们也都面面相觑,都没想到李秦沁竟然藏了这样不伦恋情的秘密,难怪她从来不带男友参加过罗汉团队的团建。
敢情就是个幌子,这下倒让大家犯难了,毕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林子苏很快觉察出有问题,道:“好啊,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扣屎盆子?你拿出她姐夫的照片来,我们就信你。”
“我,我,我,哪有什么照片,她宝贝的跟什么似的,防我防贼一样,每天都锁着。我稍微挨一下,她就急得跟个乌眼鸡似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让李秦沁过来,我敢对质!”
张翔急得身子乱扭,使出浑身解数试图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你拿我开涮呢?”林子苏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