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
衙役们纷纷低下了头,都不敢直视萧衍的眼睛。
萧衍冷哼一声,“要不要我把城里各家酒肆的老板找来,让他来亲口揭穿你们!”
衙役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差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张永问。
萧衍冷冷拂袖,背对着张永说:“张大人手下养了一帮,只拿月钱却不办事的废物,你这么久当真一点都不知情吗?”
洛瑶带着宋贤离开客栈第一日,他在客栈吃饭时,偶然听到邻桌几个人聊天。
“这国公府的命案都出了这么久,凶手还没缉拿归案,城里人心惶惶的,府衙这办事效率真是越来越低了。”
另一人轻笑一声,“知足吧,府衙那帮人肯查就不错了,你还真指望他们查出点什么来?”
那人无奈摇摇头,“是我想多了,我昨日还见几个衙役聚集在城东的酒肆喝酒,哪里有半点查案的样子。”
“我前日还碰见几个衙役在城南酒肆喝酒呢,还有去赌坊赌钱的,他们整日拿着月钱挥霍,就不怕被张大人抓住。”
“这个我知道。”
顿了顿,那人继续说:“我路过听那些喝多了酒的衙役说,他们的曲头儿会帮他们打掩护。”
“这就难怪了,有头儿打掩护,他们自然敢嚣张了。”
萧衍和皇上听到这些,当下就黑了脸。
从古至今,官场就少不了玩忽职守的人。
但这般从上到下,明目张胆玩忽职守的,还真是让人气愤。
皇上不悦放下筷子,刚打算去邻桌,就被萧衍拦住了。
“东家,还是我去吧。”
皇上看了萧衍一眼,重新坐回去。
萧衍去了邻桌,从邻桌打听到,曲立新纵容手下胡来,帮他们打掩护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这次国公府的案子,他们表面上是在查案缉凶,但背地里一个比一个懒散,城内的百姓都知道。
之前也有人去向张永反映,但都被曲立新拦下了。
那人没过多久,就遭到了衙役们的报复。
从此,再也没人敢再管这些事了。
思绪回到眼前,萧衍又问他们,“你们连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道理都不懂,你们有什么颜面继续在府衙当差?干脆都回家种地好了。”
衙役们面面相觑后,同时跪下。
“大人,我们知错了。”
“对,我们真的知错了。”
张永诧异看向他们,“你、你们……”
洛瑶走近张永,道:“在曲立新的掩护下,这些人早已懒散得不成样子,国公府的案子,他们根本就没有好好查。
根据西临的律法,玩忽职守该怎么罚,张大人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吧?”
张永气愤看向跪在地上的衙役们,“你们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其中一人抬眼看向张永,“大人,不怪我们懒散,是国公府的案子太难查了,我们根本就无从查起啊。”
“你们是觉得,反正上面也会派人来查,你们等着上面来人就行,不用自己白费力气,是吗?”萧衍又问。
大家被萧衍问得哑口无言,纷纷低下了头。
萧衍怒然拂袖,“所有人,重罚!”
“大人……”
“都给我滚出去!”
萧衍一声厉喝,打断这些人的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