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官场数载沉浮,当即反应过来,一张脸像是笑出了花,道:“这位大人,看来此事必有误会,我很少过问门派登记之事,记忆难免出些差错。今天出门时,喜鹊叫的厉害,原是贵人来我洛阳,还请大人赏脸,去洛阳城一叙。”
那锦衣卫像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道:“何大人,我只是锦衣卫千户,官职还比你低一阶,你也别大人来大人去,听的我实在隔应,我姓辛名西归。”那何大人却是越发亲切,道:“辛千户,这山野村镇,比不上京城。千户还是去洛阳城歇息一晚,再去他地公干。”辛西归终于忍不住,道:“何大人,我知道你想问啥,我只能说,我只是途径此地。好不容易看场难得一见的高手过招,你到来捣乱,赶紧走吧。”那何大人见他拒绝,舔着脸道:“改日到了京城,我一定亲自拜访辛千户。”说罢,他手一挥,众衙役退出食肆,临上轿前还朝辛西归挥了挥手。
赵庭安忙行礼道:“多谢辛兄解围相救,不然怕是难以收场。”那空了大师、焦固本以为水到渠成,没想到出了如此变故,空了大师脸色铁青,道:“赵施主,你可知江湖中什么人才会去结交锦衣卫?”那辛西归笑道:“非也非也,我看空了大师也与知府何大人私交不浅啊。”焦固沉声道:“赵庭安,来日方长,你我走着瞧!”又道:“空了大师,咱们走!”武当、山林两拨人马跟着焦固、空了离去。楚峰蓝拍着手,道:“有意思!精彩!”
赵庭安邀辛西归入座,又命掌柜上了一桌新菜。辛西归道:“昨夜兄大闹清风寨,我在一旁可瞧的心惊胆颤。也只有赵兄方能全身而退。”卫灵儿听了不少人描述昨夜之事,这才感觉到有多凶险,她不悦道:“你既然在旁边,为何不出手相助?”辛西归道:“我公务在身,自然不能出手。况且凭赵兄这身本事,区区清风寨不在话下。”他又道:“我在此地还得耽搁些时日,赵兄要端了清风寨,倒可以协助一二,赵兄可有计划?”赵庭安见食肆开阔,便对辛西归耳语一番,将计划和盘托出。
此时正值炎夏正午,阳光毒辣。待太阳稍斜,赵庭安等人骑了快马,约莫一盏茶功夫就到了土地庙。顾飞之挑出了三十来个轻功不错的门徒,又准备好一百来根十丈长的绳索,备了一百来个装满火油的瓦罐。辛西归见玄衣青年下盘稳实,呼吸长绵有力,个个都是武功高手。他道:“我听人说圣火教有多厉害,今日把玄武门上上下下见了个遍,果然所言不虚。”赵庭安客套几句,命人将卢亮叫了回来。他道:“众家兄弟,今夜子时我们上山端了马匪老巢。兵分两路,一路由风堂堂主顾飞之为首,辖风堂、火堂、雷堂、电堂人马,九戒兄弟、灵儿姑娘一旁相助。夺下寨门,守住寨墙,再把火种扔进去就好。”赵庭安又道:“这三十轻功不错的兄弟由顾飞之带领,到时跃上城墙,杀了守墙马匪,放下绳索。”
只听顾飞之、卢亮、田戚、马昊齐声答道:“得令!”赵庭安道:“我带着火堂人马,楚兄一旁协助,从悬崖爬进,捉那八位匪首!”顾飞之急道:“门主,悬崖陡峭无比,又无落脚岩石。你把这三十多个轻功不错的兄弟带走。”赵庭安道:“这你别管,我自有妙招。”那辛西归道:“我也跟赵兄从悬崖进入山寨。”赵庭安本欲推辞,但想到辛西归锦衣卫身份,便一口答应。
午夜时分月黑风高,清风山上林深树密。卢亮命人解决掉十来个马匪暗哨,一柱香的功夫两百多人已摸到距清风寨不足一里之处。赵庭安道:“飞之,你数三百个数就去夺寨门。”说罢,赵庭安与楚峰蓝、辛西归及火堂三十四人,绕过城寨,到了悬崖。赵庭安拿过两节绳索续了二十丈长,又将一头系在一棵小臂粗的树上,道:”绳索崩直之后,你们就从这绳索爬上来。”
赵庭安施展梯云纵功夫,一步一阶,转眼就跃起二十丈。众人只见赵庭安真气将竭,似要下坠。赵庭安运起脑海神功,脚底真气凝成气障,赵庭安左足一蹬,便稳稳落在山寨内的悬崖之上。赵庭安将绳索绷直,绑在树上。楚峰蓝率先爬了上来,低声道:“赵兄,你这手梯云纵功夫用的不是武当的先天罡气。”赵庭安忙问道:“楚兄知道这内功来历?”楚峰蓝道:“还记得前天我们说到泰山陨石嚒?那陨石内的天书记载的就是这种功夫。”赵庭安惊道:“何以见得?”楚峰蓝道:“相传天书共分九重,第六重真气外出,凝而不衰,赵兄难道不知?”赵庭安只知每重心法,至于脑海为何会有这段文字,却是不知。他道:“楚兄,你说这叫天书?”楚峰蓝道:“当然,铁剑南侠赵慧英正是修习了天书,才击败了少林武当高手。”这时所有人都爬了上来,赵庭安无暇思索,带着众人向忠义堂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