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姐姐,你们就这么把它们给拆了。”
“对呀。我又不戴这些东西,拆了重组一下还能用呢。”
黑瞎子也在一边点头:“对呀,小九爷不让她带这种东西,拆了重组还能给我戴呢。”
“我什么时候说的要给你,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客气。”
黑瞎子按照自己的审美,又往翡翠项链上添了一颗绿松石:“那你要把这些东西放哪,小九爷可不让你戴古董,和他师父一样一样的。”
想想自己的身上戴着的首饰,白栀无奈了。
家里那么多的古董,就是不让自己戴古董珠宝,要不是秀秀显摆,她现在都摸不上古董珠链呢。
“给你给你,秀秀自己也来穿一串吧。剩下的珠子我给它穿成一个小帘子,到时候挂在花花房里的台灯上。”
白得一串项链,秀秀也不心疼了,开开心心的穿珠子。
看见被挤出来的自己,白栀跑到窗口,趴在栏杆上看别人拍东西。
包厢里的人都引人注目,只是里面的人都在椅子上坐着不走动而已,白栀一出来就显得很独特。
美人凭栏忧伤,分散了客人的注意力,让拍卖的人降低了对拍品的兴趣。
尹南风看着引人不自知的白栀,真的想把她塞进包厢里头,一点都露不出来。
看着一个瓷碗以一个远远低于估算价位的价钱被人拍走,司仪赶紧将下一个物品展示出来。
“接下来的拍品是雍正年间孔雀蓝花瓶。”
白栀一听就精神了,她可太爱雍正的纯色系瓷器了,仔细的看了一眼花瓶,然后转身走进包厢内部。
美人的作用挺大的,一个美人捧着一一个花瓶拍卖它,和一个相貌平平的人捧着同一个花瓶拍卖它,最后成交的价钱就是不一样。
而现在白栀比司仪的影响更大,现在除了收藏狂热爱好者,剩下的想攀比的人都不准备下场了。
可是他们算错了,白栀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
竞价才刚开始,白栀就拿着一串葡萄走了出来,站在栏杆前,揪起一颗冲着解家的包厢扔了过去。
刚才她看见解雨臣在低头看手册根本注意不到她,手机又没普及,喊他又不合适,听奴正在下面干活,直接丢他,怎么样都会抬头的。
一颗葡萄落在解雨臣的怀里,让解雨臣抬头找白栀。
因为除了白栀,没人会在这个场合拿东西丢他。
看见解雨臣看了过来,白栀伸手指了指台下的花瓶,然后做了一个捂胸陶醉的表情,试图让解雨臣知道,她想要这个花瓶。
解雨臣看了一眼台下的花瓶,指了一下花瓶又指了指白栀,最后指了一下摇铃,等着白栀的动作。
白栀看见解雨臣明白自己的意思,赶紧放下葡萄,双手合十,做了一个闭眼祈求的动作。
睁开眼睛就看到解雨臣点头摇铃,赶紧给他比了一个桃心给他。
很可爱,是解雨臣喜欢的样子。
解雨臣直接站起身走到了栏杆前,胳膊放在栏杆上,将那个摇铃伸到栏杆外,轻轻摇着,好像在说:这东西我要了,你们尽管摇。
来着的不止是年老的,还有那些年轻有为的,都有点子傲气在身上,再加上身边的女伴,被解雨臣这么一激,纷纷开始摇铃竞价。
听奴都快忙死了,一个叫完另一个接着叫,那个花瓶的价格不断的攀升。
听着这个花瓶的价钱越来越高,白栀转身问:“这个价钱,是不是不值了。”
霍仙姑喝两口茶,笑眯眯的说:“解子觉得值就行,你就等着它到你手里就行了。”
价钱越来越高,竞价的人也越来越少,甚至连真的想收藏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现在整个场子,只剩下那些博美人一笑的人了。
台上的司仪直接成了摆设,客人自己就直接上场了,一嘴的京片子,仿佛回到了当年纨绔子弟挥金如土的时候。
解雨臣还是财大气粗的,那个摇铃每一次在那一群人的头上响动,和他竞争的声音就一次次的减少消失。
看见司仪落锤,解雨臣直接让人把它送进包厢。
将花瓶拿出来,倚在栏杆上,冲着白栀招手,白栀也不再理会那些规矩了,离开了包厢。
“来,看看你的小花瓶,摆在你屋里一定很好看。”
右手的花瓶,左手边的白栀,这一层所有低头不语的人。
这一刻解雨臣的意气风发具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