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子,大家兜兜转转,来到一处牡丹苑。见四下无人,蒋敬叫替、天、行、道四人在林外守着,自与黄钺进了牡丹苑。
蒋敬道:“哥哥今日不许兄弟们饮酒,就是想在临走之时,替燕青和夫人做一件小事!”
黄钺道:“哥哥可是要我等报那恶少烧门之仇?”
蒋敬道:“正是此意!想我等梁山英雄为我大宋过关斩将、流血奋战,到头来,却被个小小的县令家恶少逼得走投无路,这还有公理?”
黄钺道:“哥哥说的是,兄弟正有此意!请哥哥安排。”
蒋敬道:“恶少背后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还用不着我们两个梁山头领出马,你出去只教替、天、行、道四人自带短刀利刃,秘密打探、监视、跟踪县令恶少,趁机秘密抓捕。走时在燕青处要点蒙汗药,回去驾了我的那辆马车,便去抓人。抓了来,装进麻袋,用马车拉回。切记,不可走漏风声,不可暴漏行踪。”
黄钺道:蒙汗药兄弟我便有,何必找燕青要?至于马车,出去买一辆便是,以免驾了哥哥的那辆,叫燕青疑心阻拦,那就又要束手束脚了。”
蒋敬道:“如此甚好!免得回去耽搁!你且出去安排,切记不可走漏风声,不可暴露行踪。”
黄钺出去一会,回来道:“一切安排妥当,四位兄弟已经去了!我们也回去吧!”
蒋敬道:“也不必急着回去,我俩只在此处等候接应,以免有失。”
黄钺笑道:“哥哥考虑周到,兄弟不如!”
蒋敬道:“兄弟不必自谦,你且先在牡丹苑找几根木棒,做些木枪,以备救急之用。万一四位兄弟不慎被人发现,我俩也好接应。”
黄钺便起身去牡丹苑做枪。黄钺等出门不方便带长枪,但防身利刃自备,不一会儿,四根一人高的木枪已经削成,枪头尖利,轻重适宜。两人便躺在林中草丛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往事。过了两三个时辰,还是不见人影,黄钺不由担心起来,蒋敬却在一旁打起鼾声来。
残阳如血,已是傍晚时分。忽听一阵马蹄声急急驶来,黄钺从牡丹丛后探头一看,驾车者正是李替。黄钺大喜,便要站起,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来,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一下将他拉倒在地。回头一看,正是蒋敬,原来他是装睡。 黄钺感到一股力量将他向后拉,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倒下。他的眼睛瞪大,看着蒋敬的脸,心中充满了惊讶和困惑。蒋敬的眼神闪烁着,似乎在暗示着什么。黄钺静静地躺在地上,他感觉到蒋敬的手还在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他不敢动弹,生怕引起谁的警觉。他的眼睛注视着蒋敬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线索。 过了一会儿,黄钺感到蒋敬的手微微一动,似乎是在暗示他可以站起来了。黄钺心中一喜,但他还是保持着冷静,慢慢地站了起来。 黄钺站起来后,发现蒋敬已经坐了起来。他的眼神依然闪烁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黄钺走到蒋敬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蒋敬抬起头来,看着黄钺,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原来你没有睡着。”黄钺轻声说道。 蒋敬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依然闪烁着,似乎在盯着牡丹苑外看什么。
黄钺心中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可能的解释。 蒋敬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蒋敬道:“兄弟不必着急,等等再看。”
黄钺道:“等谁?”
蒋敬道:“等等你就知道了。”
黄钺不解其意,只好再次爬下。过了一会儿,只见两个行人急匆匆赶来。只听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张三哥,你说这是哪里的歹人?敢在长沙县撒野?”
那个叫张三的粗嗓门说道:“猴子......我看这三个贼人身手不凡,不像是我们长沙县的!”
听到这里,黄钺悄声问蒋敬道:“怎么是三个?另一个呢?”
蒋敬小声道:“一个肯定驾车在小巷里守着车,不然抓住人了,回来一看,马车不见了咋办?”
黄钺笑道:“哥哥说的是。”
说到这里,又听到那个叫猴子的年轻说道:“张三哥,管他县内县外的,我们跟上他,知道他住在哪......回去后报给县令大人,管叫他三哥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叫张三的粗嗓门又说道:“闲话少说......先跟上再说!”
听到这里,蒋敬将一根木枪递给黄钺,自己也拿起一根,悄声对黄钺说道:“你从穿过牡丹丛。到前面截住他们,我在后面盯着,莫要让他们跑回去叫人。”
黄钺提起木枪,一跃而起,向前跳去,一霎时不见踪影。蒋敬则提着木枪,借着牡丹丛阴影,往前慢慢走去。才走了一会儿,便听见一人惨叫一声,又听到一人往回跑路的声音。蒋敬连忙钻出牡丹丛,见那人只顾低头逃跑,便将牡丹苑边上的一棵小树压弯,往后一拉,拉成弓形,待那人跑近了,突然放开小树,只听“哎哟”一声,来人被树弓拦腰打倒在地,正躺在地上呻吟。仔细一看,正是“猴子”。蒋敬便抓着“猴子”的脚,倒提着拖到黄钺跟前,只见前面的那个“张三”躺在地上,一条腿已被黄钺一枪砸断,动弹不得。 黄钺站在那里,看着蒋敬把“猴子”拖到自己面前,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痛苦。他的嘴唇紧闭,牙齿咬得咯咯响,仿佛要把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出来。 蒋敬把“猴子”扔在地上,看着他那惊恐的表情,心中充满了厌恶。
黄钺走上前去,用脚踩住“猴子”的胸膛,让他无法动弹。他抬起手中的木枪,指着“猴子”的脑袋,大声说道:“你这个混蛋,吗?你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吗?告诉你,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猴子”惊恐地看着黄钺,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他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掉了。他开始求饶,但黄钺并不理会他的求饶,只是用枪指着他,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蒋敬看着黄钺,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黄钺的肩膀。黄钺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木枪。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猴子”和“张三”,问道:“哥哥这是神机妙算!你怎知后面有人跟踪?”
蒋敬道:“人家县令大人的公子,岂能没有跟班?我只是提防,谁知还真有。闲话少说,快些将这俩狗腿子拖到树林里去!我可拖不动。”
黄钺道:“谨遵哥哥吩咐,这有何难?”说完,一手提了一个,半提半拖地进了牡丹苑。
黄钺道:“哥哥,杀了他们?”
蒋敬道:“就看这俩狗腿子的表现如何?你们俩说说,你们县令大人和他的公子都做了那些坏事?”
“猴子”叫道:“你们敢和我们县令大人作对,明日便叫你们......”
话没说完,蒋敬便对黄钺道:“这人答非所问,打断他的腿!”
黄钺二话不说,一枪下去,只听“咔嚓”一声,便传来一声惨叫。
蒋敬又问道:“还是不说吗?”
张三答道:“我们只是下人,怎知人家做了什么?”
蒋敬对黄钺道:“这人也是答非所问,打吧!”
蒋敬还没说完,只听“咔嚓”一声,又传来一声连着一声的惨叫。
蒋敬又问道:“你们俩现在说说,不说的话......”
“猴子”抢答道:“好汉饶命,县令大人做的事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公子做的事,我知道一些。”
蒋敬道:“那就说说?”
“猴子”抢答道:“去年,我们公子上街,见一女子肤白貌美,便抢了回来用枪,女子不从,便被绑到床上糟蹋了。后来,又抢来一个,便把前一个偷偷卖到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