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还听说,就算没有联姻之事,这宿明山与津离和胥引的关系也不浅啊~~”
。。。。。。
津离月在宫中遇见谢之璇的时候,她正在折竹居外与钟渡远对弈。
见谢之璇似乎有话对津离月说,钟渡远体贴地避开,为她们留下说话的空间。
“王姬笑什么?”谢之璇还没开口,便见津离月一抹笑意浮现在脸上,于是不解开口。
津离月琢磨着棋盘当前的局势,一边说,“我笑往事又一次重现。”
她看着谢之璇道,“当年你与你哥哥想入西岭斋进学,我们也是在折竹居见的面。”
谢之璇笑容恬淡,边境的风霜并未给她添上什么凌厉的气质,反而在那柔弱的外表下给予其坚强的筋骨。
谢之璇道,“王姬,谢谢你,真的,一直都很感谢你。”
津离月看着她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谢字,但是我觉得你今日来找我,一定不止于此。”
谢之璇坦荡道,“王姬,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津离月像是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位置,随手将白子落上去,闻言淡淡道:“梧州阳,对吧?”
谢之璇惊讶道:“王姬,你怎么知道的?”
津离月从棋盘前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睛:“具体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忘了,反正很久之前就是了。”
“这些年无制坊送了不少新制的武器法器去边境,偶尔捎回来几句你与你哥哥的近况给谢将军,我在父君身边学习政务,多少听了几耳朵。”
原来这么早就知道了吗?
但是这些年里,并没有任何人怀疑他们谢家对津离的忠心,谢之璇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眼见着眼前柔柔弱弱的谢之璇眼里开始冒水汽,津离月连忙拿出帕子递给她,说,
“你别哭啊,你虽爱上了梧迹国之人,但是你又没有错,没有人会怪你的。”
谁知谢之璇哭得更大声了。
津离月:“。。。。。。”
谢之璇边哭边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细小的瓷瓶,边抽噎边道:“这,这是梧迹国的敬阳长公主给,给我的。”
津离月看看瓷瓶,然后看看谢之璇,试探问道:“她是疯了吗?”
不说谢之璇会不会下毒害她吧,凰女浴火后百毒不侵的说法又不是空穴来风。
梧敬阳好歹当了这么多年‘凰女’,也被刺杀了这么多年。
她就没想过为啥刺杀的类型里鲜少毒杀吗?
谁料谢之璇闻言摇了摇头,说:“她让我将此药下到钟少主的膳食中。”
“她想杀了钟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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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璇走后,津离月边下棋边笑,
“没想到啊钟少主,你的魅力这么大呢,人家对你念念不忘不说,隔了这么老远都想取你的性命。”
得不到就要毁掉,这不是桃花债,这是桃花劫啊。
钟渡远也笑,“我何其有幸,终揽明月在怀,不仅对我念念不忘,还让我留着性命爱她一生。”
二人相视而笑,一片春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