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听得柳絮和木瑾年更是一头雾水,要娶柳絮进门跟她死去的儿子,又有什么关系?
突然,柳絮脑海中灵光一闪,便对木瑾年说道:“对了,我想起来这钱家是谁了。”
“谁?”木瑾年忙问道。
柳絮便对木瑾年说道:“木大哥,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海岛的时候回过家一次?”
木瑾年便点了点头。
柳絮便继续说道:“当时有个媒人就上门来给我提亲来着,当时说的就是望山村的钱家,说是要把她家的小公子说给我。”
这么一说,木瑾年也想起来了,当时柳絮还跟他说来着,就是因为那件事情,才让两人决定回来跟家里人将两人的事情说清楚的。
只不过,因为已经将他们俩的事情跟柳家人都说了,所以,两人倒是都将这件事情给忘到脑后去了,若不是因为那几个小混混的事情今天跑来钱家,他俩只怕都还想不起来呢。
木瑾年眯了眯眼睛:“莫不是这钱家的小公子已经过世了?可是有不对,既然已经过世了,为何又非要娶你过门?”
柳絮抿了抿嘴,便说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是咱们不知道的。”
说着,屋子里的话吸引了他俩的注意。
就听到钱莆田皱眉道:“不行,还是不行,为了彬儿咱们要将那柳家的丫头娶进来,就已经够委屈的了,一进门就要守寡啊,怎么还这么对人家,黄氏,咱们钱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之家,可这般的作为,属实太过份了,不行,我不能答应,你明天就让张三儿去与那些小混混说,这件事情就此作罢,不许再做了。”
“老爷!”黄氏听了钱莆田的话,顿时高声说道:“那柳家的丫头就要定亲了,咱们若是不用些小手段,怎么把她娶进来?柳家能同意?您想一想,若是不将那柳家的丫头娶进门来,咱们的彬儿就要在下面受苦了啊,永世无法转世投胎,我这个做娘的,只要想想,就心肝都痛啊!”
说着,黄氏就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
说起自己的二儿子,钱莆田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可再如何,也不能这么对人家的姑娘吧?”
“怎么不能?”黄氏将眼泪使劲儿的抹了抹,便说道:“要不是那柳家丫头,彬儿会就这么去了?会在下面不得安生?她就应该受罪,就应该给彬儿赔罪,就应该赎她的罪孽。”
黄氏这句话,让柳絮和木瑾年都有些目瞪口呆,柳絮更是莫名其妙:“这钱家的儿子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会让人去查一查具体的情况。”木瑾年就对柳絮说道:“这件事情你别放在心上,我来处理,若是这钱家再找人来招惹你,你只管打回去就是。”
“嗯。”柳絮便点了点头。
此时屋子里的钱莆田和黄氏没能将话谈拢,各自气恼便没有再说话,柳絮和木瑾年又等了半晌,看他们都睡下了,这才离开了钱家。
若不是看那钱家的老爷还算有些良心,柳絮和木瑾年可是想当场就进屋子逼问的。
如今,柳絮便打算等木瑾年的人查了事情的结果后,再做打算。
而黄氏这边让张三儿去找了疯子那边几次,但都见不到人,以为疯子他们得了银钱直接跑了,气得黄氏摔了茶盏:“可恶,居然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坑我钱家的钱。”
黄氏越想越气,便对张三儿说道:“你去县衙报案,就说那些小混混偷盗了我钱家的财物潜逃,务必让官府将那些小混混捉拿归案。”
那张三儿听了心里一个咯噔,这要真报案,回头官府一查,发现是自己给那些小混混的钱,太太会不会倒打一耙,说是他暗中跟小混混勾结,偷了府中的银钱啊?
这么想着,张三儿心里一阵慌乱,正琢磨要如何劝黄氏打消这个念头的时候,钱莆田便走了进来,对着黄氏喝道:“胡闹,你这边胡闹,早晚将咱们钱家的名声给毁了。”
说罢,便对张三儿说道:“你且下去,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张三儿巴不得呢,忙就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黄氏见到钱莆田这般说自己,顿时气道:“老爷,那些小混混可是拿了钱不办事儿,这样您还能忍?”
“你觉得你做的事情,适合放在明面上来说?”钱莆田气得一拍桌子:“头发长见识短的,你只顾着眼前,就不想想,咱们钱家也是要名声的,回头这件事情要是暴露出来,人家会怎么看咱们钱家,你别忘了,咱们还有恒儿呢,恒儿还没说亲,更何况,恒儿将来可是要走仕途的,回头恒儿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毁了亲事和仕途,你只顾着彬儿,难道把恒儿给忘了吗?”
听到钱莆田说道钱子恒,黄氏便流泪道:“我如何不心疼顾念恒儿,可彬儿也是我的心头肉啊。”
说着,就呜呜哭了起来,倒是没有再说要去报案抓疯子的事情了。
因为疯子那几个小混混的失踪,再加上钱莆田的压制,黄氏倒是暂时没有再找人去找柳絮的麻烦。
而这两日,木槿年的人也将钱家的事情给打听回来了。
“这钱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柳絮好奇得紧,不知道自己跟钱家的人怎么就扯上了关系。
木瑾年便说道:“说起来,这事儿也荒唐得很。”
柳絮没说话,只给木瑾年斟了一杯茶,便静静的听着木瑾年继续说下去。
木瑾年便继续说道:“钱家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小时候夭折,所以长大成人的只有两个儿子,而咱们那日听到的彬儿,就是钱家的二儿子。”
听到这里,柳絮不由皱了皱眉,说道:“我记得当初钱家遣媒人来提亲的时候,说的是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