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照清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为什么要脱衣服。”苏照清害怕地抓着胸前的衣襟,身子往后挪了挪。
岑初好笑地说:“肯定是帮你洗澡啊,今天我都问过大夫了,大夫说只要伤口不碰到水就行,你应该已经很久没有洗过澡了吧。”
他这么一说,苏照清已经能闻到自己身上酸臭的味道,夹杂着药和血腥味,再加上自己确实很久没有洗过澡了,他只是闻了一下都有点受不了,也不知道岑初怎么面不改色地把他抱来抱去的。
苏照清将手搭在腰带上,对一动不动的岑初说:“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先出去吧,”
岑初相当干脆地拒绝“不行,你身上到处都是伤,万一伤口沾到水感染了怎么办,而且我帮你洗有什么的。
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夫郎,在我面前你还害羞,我们迟早都要坦诚相待的,难道你日后要穿着衣服和我共度良宵吗。”
岑初说的很有道理,他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苏照清在羞愧和主动羞耻中选择了后者,摊开手,破罐子破摔:“行吧,你帮我脱衣服,反正我也动弹不了。”
他相当配合的张开双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岑初不带一丝杂念,很单纯地给他解开衣服。
脱到裤子的时候,苏照清刚想自己站起来的,岑初已经把他给提出来了,他沉默了片刻,心想岑初摁猪的话应该是自己一个人摁的吧,要不然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这个世界没有保鲜膜,也没有防水套,所以岑初只能搬了张高点的凳子,让苏照清把脚搭上去。
他心无旁骛地帮苏照清擦洗着身子,避开身上的伤口,每一处都擦得干干净净的,露出被掩盖的白皙的肌肤。
“你怎么会伤的那么严重,是有谁欺负你了吗,告诉我,我帮你报仇,看我不拿着刀砍死他。”岑初气鼓鼓地说着。
该死的苏照月,居然把他媳妇儿伤成这样,他非得扎一下苏照月的小人,还要把连景程的一起扎上。
苏照清摇摇头,“记不清了,每每去想那些记忆,我的头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
“那就不要想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岑初心疼地摸了摸他身上已经结痂了的伤口,“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苏照清一问三不知,“我不记得是谁,也不记得我叫什么,要不你给我取个名字吧,就随你姓,你不是说我是你夫郎吗。”
岑初认真地想了想:“要不就叫岑清吧,清清白白的,你跟以前任何事情斩断关系,现在你只是我的夫郎。”
苏照清没想到岑初居然会给他取这样的名字,眼眶一热,“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以后我就叫岑清了。”
“岑清。”岑初喊了一声。
“我在的。”苏照清应一句。
还没等苏照清感动完,手里突然被塞了一条毛巾,岑初羞答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面的你自己擦吧,我不方便。”
苏照清:“……”
说着,岑初就背过身去了
苏照清低着头,试着擦了几下,发现手使不上劲儿,想来应该是拄着拐杖走了太长时间了,累的。
苏照清扯了扯岑初的衣服,岑初不明所以地回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