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迪原先的认知中，再加上她多出来的记忆中，对虚有了一个更加明确的认知。

虚不仅是执念和欲望的化身，这之中还是一个自我与本我的对话，从她多出来的记忆了解到，虚的本我其实就是原始的自我，指原始的自己。

包括生存所需的基本欲望，冲动和生命力，属于兽性的一部分，而自我呢，是个人，也就是对我所存在为何存在的认知，属于主观的自我。

也就是有一定或者说十分多思考的产物，代表了理性，相较于兽性，更接近人性，但也属于兽性的一部分。

或者说人性和兽性，本来就形影不离，基本上不能拆分开。

自我就相当于骑在一个马背上的人，他的任务就是要控制住这匹马，也就是王与坐骑的关系，而把这个套用在虚的身上，可以发现，虚在前期一直是本我也就是那匹马占主导的位置。

毕竟它在草原上奔跑，而人也无法控制它，无论是普通虚，基利安还是亚丘卡斯，一直都是本我占据主导。

特别是亚丘卡斯，被本我牵着走，很少会有思考，或者说除了生存吞噬之外的思考都被淘汰了。

而有意识的基利安和普通虚虽然相较亚丘卡斯要好了一点，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即使是人类变成的普通虚，也在长期的野蛮原始中逐渐放弃了自我，而且在变成有意识或者说有思考天赋的基利安后，一切都会进行一次重组。

像百迪，法米利亚，萨尔阿波罗这些没完全重组的，已经算是不错了，百迪向法米利亚询问过自己人类时期的名字，法米利亚也表示忘了。

而萨尔阿波罗呢，这个百迪没问过，不确定是否就是人类时期的姓名，但可以肯定百迪和法米利亚的名字都进行了一次重组。

连由人类变成的虚一些东西都进行了一定的重组，更别说那些原生虚了，而且虚圈大部分都是原生虚占主导。

成为瓦史托德后，一般情况下就不需要吞噬了，因此给了自我发展的空间，这个时候自我就逐渐占据了主导。

但如果这样的话，所有的瓦史托德不就都可以破面了吗，为什么破面只是极少数。

而且百迪，法米利亚，萨尔阿波罗，曾经都是人类，拥有人类时期的记忆，相当于那些原生虚，由人类变成的虚自我本身就有一定的优势。

但为什么破面的只有法米利亚？而且虽然亚丘卡斯因为有不吞食就会退化这个特性，能保留自我是十分之少。

但基利安和普通虚没有这个特性，即使他们也要生存，但如果其中有一个强大的存在，随手就有能吃的。

因为十分强大，所以有了多余的时间，但不会思考吗，而且这有一个漏洞，那就是百迪当初遇到的螳螂虚。

螳螂虚在临死前的话，显然是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思考的，瓦史托德的话，别说法米利亚，先说萨尔阿波罗，他研究那些东西肯定要经过思考的。

毕竟是发明一些不存在的东西，但他们为什么没有破面呢，这个百迪起初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她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而这个猜测是根据多出来记忆中的史塔克和乌尔奇奥拉自主破面，和现在的法米利亚破面得出的结论。

那就是思考只是基础，一定在思考的基础上，有一个更深层次的东西没有被发掘出来，那么这个更深层次的东西是什么呢？

想了半天得出结论，可能就是那个所谓的意义，所有虚甚至人类虽然都对自己存在的意义有一个最基本的定位。

但在百迪多出来的记忆中，有这么个词汇叫做虚无主义，那就是世界本没有意义一切东西本质是虚无的，是人的出现给这些东西定义出了概念和意义。

但是定义出的意义概念可能不适合他自己，他需要真正适合自己的意义。

那么参考法米利亚的破面，自主破面就是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意义，或是了解到自己这么做的本质是干什么？

或者说自主破面就是找到自己真实的自我，真正了解自己，到此百迪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一句话可能点醒了法米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