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夫人丝毫不敢小觑她。
至于为何没有亮出身份,大概也是不想捅破窗户纸,毕竟太后已经为她证明清白,她没必要再出来惹一身骚。
她也知道,乐知之所以送来这药,也是因为想到自己会沾染上这事。
所以,送来了这药让自己看着办。
这些事,就由自己来解决吧,好歹也是她姑姑,为她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
花三夫人一直笑看着沈爰,等沈爰请她进去,可沈爰就跟没看懂似的,一句让她进去说话的话也不讲。
随后,花三夫人身旁的老妈妈看不下去了,一脸的嫌恶道:“公子,老奴记得上次夫人好心给老夫人提出让你去书院,公子竟然还拒绝了,不知道公子是何意,身无教养却不思学习,公子如今连起码的礼仪也不会,都不知道请夫人进去坐坐吗?夫人可是在等着的。”
这老妈妈的语气让沈爰听的很不爽,她立时就拉下了脸,语气有些冷,“三婶儿啊,你平时是不是对奴才太过于仁慈了,她怎么就知道你想进来坐坐呢,随意揣度主子的心思也就罢了,还对家中公子不敬,不知道我祖母知道了她千辛万苦接回家的孙儿被一个老奴才轻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谁说她不想进去坐坐呢。
花三夫人对沈爰扯出一个笑,诱哄一般的开口,“三婶儿确实是想进去坐坐呢,侄儿不愿吗?”
沈爰习惯性的勾着唇角,话音散漫,“唔,是三婶儿授意自己的奴才这么做的啊,怪不得呢,原来是狗仗人势啊。”
她这么说,花三夫人袖中的手握了握。
她脸上不生气心里却怒火中烧,沈爰也看出来了,但并不意外,谁让她院子里前两天折了两个得力狗腿呢。
王管事和王婆子是给她管理院子的人,一下子两人都没了,想必花三夫人是心疼的。
花三夫人没说什么,这老妈妈却是蹄子翘上了天,斜着眼看沈爰,“公子,老奴好歹也是跟着三夫人从相府里嫁过来的,伺候了夫人半辈子,夫人对老奴也一直是客客气气,可今日却被公子说成狗,老奴实在心寒。”
沈爰笑了,语气关怀:“心寒吗,那你可要喝点热汤了,暖心啊,或者学着去给陛下刷恭桶的王婆子,去生个孩子,也暖心,你瞧他们刷个恭桶都相互陪伴着。”
沈爰说着气人的话,却偏要用极度关怀的语气,此行为把老妈妈气的呼呼呲呲的。
老妈妈转而向花三夫人诉苦道:“夫人啊,你看看,这就是老夫人找回来的花家血脉,真应该让老夫人来看看,他攀上花家真是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一点儿都没把长辈放在眼里。”
花三夫人轻咳了几声,脸上挂上僵硬的笑,眼神中满是厌恶,“侄儿啊,王妈妈毕竟是伺候我很多年的人,看在这个份上,你可不要怪她。”
沈爰扯起笑,若有所思道:“王妈妈,这位也姓王啊,难道还和原来的那位王婆子有什么关系,看着她们长的倒是像。”
王妈妈听沈爰说她和王婆子长的像顿时就沉了脸,她一直觉得王婆子长的尖酸刻薄,丑八怪一个,还肥胖油腻。
如今说她和王婆子长的像岂不是再打她脸说她丑吗,况且虽都姓王,她和王婆子一向不对付,这就是侮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