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扬在孤岛上,又花费数年将修为稳定,又服用玄灵果,将肉身修炼到八臂法相,这才停止修炼,出了洞府。
叶鸣扬出了洞府,洞外二馋跪拜道:“恭喜老大,修成洞虚境界。”
叶鸣扬取出一把匕首和数瓶丹药,赐给二馋。笑道:“二馋,这些年在青哧岛辛苦你了!”
二馋收下丹药和法宝,又道:“洞主,如何才能像你这般,能修炼的更强?”
叶鸣扬有些奇道:“你为何有此一问?”
二馋道:“我生来便是累赘,以前因病耽误修炼拖累我兄长,如今兄长已逝,我不想再拖累洞主。”
叶鸣扬叹道:“你若在修真界遇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天赋异禀、修为好强之辈,你当如何应对?”
二馋思量一下,回道:“我会比他们更狠,更强!更刻苦的修炼!”
叶鸣扬眉头一皱,见他心志坚决。道:“吾有一术,可助你。只是此术非比寻常,不可轻视于人!若遇敌,你当如何应对?”
二馋又磕头道:“将人杀了,自然无人可知!”
叶鸣扬道:“你且起来!”二馋站起来,叶鸣扬单掌拍去,印在二馋的额头上,二馋无法动弹,一股玄妙真经直通二馋神识海。半晌后,二馋面上冒汗,露出欣喜神情,回味脑中真经妙用。
叶鸣扬道:“此乃‘殉戮真经‘,你若能识其奥义,在大道上一途,或有可成!”
二馋欢喜拜谢!叶鸣扬点点头,俯瞰青哧岛,略有不舍之情!叶鸣扬长啸一声,祭出玉灵舟,两人乘着灵舟,化为遁光,向玄溪谷而去。
玄溪谷的小亭中,玄神姬笑道:“杨兄,小妹原本以为进阶洞虚境界,能快你一步,谁知你不声不响之间,就渡劫成功了!”
叶鸣扬道:“吞服丹药,侥幸渡过大劫。”
玄神姬为渡洞虚大劫,磨练百余年,自然不信叶鸣扬的说辞。叹道:“杨兄定是修炼天才。”
叶鸣扬笑道:“玄翎,你这如今进阶洞虚境界,有何打算?”
玄神姬笑道:“我原本准备去青哧岛寻你呢!”
叶鸣扬道:“不知寻我有何事?”
玄神姬忽然正色道:“我欲去梵丘神洲!”
叶鸣扬大惊失色道:“什么!你要去梵丘神洲?为何?”
玄神姬叹道:“族中有一位远亲在太神天池,这位前辈早年离家修炼,最近些年,才得到她音讯,她如今是太神天池的长老,邀我前去太神天池,许我一个真传弟子名额。”
叶鸣扬闻得此语,如遭雷击。原本叶鸣扬得了真传山峰,自己可独开一峰,叶鸣扬想邀玄神姬管理此峰,如今此话,只能噎下不表!只得点头道:“太神天池乃是梵丘大宗,玄翎道友能入此宗,确实是个好去处!”
玄神姬见他这般神色,不由心有失望!似有若无,轻声说道:“杨兄,我自懂事以来,皆以假面视人,久之,忘记自己原来的面目。此洞虚境界大劫,我方知心魔所在!我不能再戴着轻面纱修行,当指大道而去。入此宗,或是一条去路。”
叶鸣扬点点头,玄神姬以姿容无双,自遮自掩,本是无奈之举,她欲要堂堂正正修炼,也是人之常情!叶鸣扬勉强笑道:“恭喜玄翎道友觅得良宗。”
玄神姬认真望着叶鸣扬,微微笑道:“杨兄,我听三公主所言,你在仙游宗处境并不好!何不与我一同去梵丘神洲,一起拜入太神天池,以杨兄的天赋修为,在梵丘神洲必能闯出一番名头!”
玄神姬哪里知道,叶鸣扬恨不得越低调行事越好!若是跟玄翎在一起,她这般惊世骇俗的容貌,自己若在她身边左右,只怕不出数年,身份就会暴露。她欲去伪存真,而叶鸣扬则埋名隐迹,两人所愿,当真是背道而驰!叶鸣扬望她眼中期待之色,长叹一声道:“我在此间还有诸多好友,无法弃他们而去!”
玄神姬道:“杨兄,你非池中物,为何甘愿身在仙游宗?我自负天赋,一直苦苦修炼,可是终有天赋穷尽之时,可以选择更好的路,难道不好吗?”
叶鸣扬叹道:“我曾有更多的选择,我任选一条路都不错!可是大道之途,波折诡谲,大道漫长且远,我没有更多的选择可走了!玄翎,大道殊途同归,终有一日,希望你我还是同道中人。”
玄神姬见他言辞婉转,有拒绝之意,眼神一暗,幽幽的问道:“是因为那位林仙子吗?”
叶鸣扬没想到她还知道大小姐,应是三公主所言。诧异道:“我心愿与你同去,可是身不由己!”
玄神姬忽然嘻嘻一笑道:“杨兄,我适才与你开玩笑的!你乃性情中人,深受宗门大师兄器重,又有一帮道友尊崇,前途远大,岂能背弃他们呢!”
叶鸣扬不由松了口气!笑道:“太神天池乃是大宗,非云烟之地可比!玄翎道友此行,必会声名鹊起!”
玄神姬道:“小妹承蒙杨兄照顾,几番维护!今作别离,无珍宝相赠,唯此轻面纱,乃是我玄溪谷可看之物,就此赠予杨兄!”说罢,轻揭面纱,绝世仙容再现此间,叶鸣扬望着她不由的痴痴的呆住了!待玄神姬将轻面纱交在自己手中,叶鸣扬才醒悟过来,连忙接住。
玄神姬取出洞箫,面露轻笑,飞身在清池之上,其衣带飞舞,轻灵微动,闪动腾挪之间,舞姿曼妙绝伦,神采飘逸轻盈,其目渐紫,其发变霜白,这才是玄阳一族真正的仙脉风采!玄神姬笑道:“杨兄,且君听一曲!”
只闻得洞箫声响起,玄溪谷仙鹤翘首,玄鸟齐舞!叶鸣扬熟知此曲,在仙逐山故园时,夏蝉姐姐就经常弹奏此曲,乃是仙界流传到浮云界的一支名曲“神笑仙游”。叶鸣扬痴醉其声,恍惚间,自己回到仙逐山,还是曾经的那位少主。叶鸣扬取出久不曾弹奏的紫阳琴,拨动琴弦,琴箫声和,其乐玄溪,谷中之人,皆竖耳倾听,就连贪吃的二馋也放下手中灵果,其曲不知其中意,何妨一闻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