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前世今生,她一直都是裴也前行的灯,她去哪儿他便朝向哪儿。
从前,他是她的侍卫,他只需要保护好她就行。可现在呢,即便他初心不改,但有些东西是他无法选择要或者不要。
“裴也。”
“嗯?”
“你是本公主买回来的侍卫,你只需要保护好本公主就行,其他的你若不想管就不用管。”
裴也眼神闪烁,单手覆上她的脸,落下轻柔又细碎的吻。
他边吻边贴着她的唇说道:“是,我永远当公主的侍卫。”
亲吻逐渐变得急切,火热,像是要以此来证明他还有她,他不是一个人去面对未知的以后。
这晚,裴也在她怀中熟睡,大抵做了美梦,亦或是无梦,总之睡得很是安稳。
以前都是裴也在无数个夜里守着她入睡,她还是头一次见着裴也熟睡的模样。
她解开裴也的抹额和头发,满头青丝瞬间散落,平日里清冷凌厉的眉眼变得柔和了许多,确有几分姿色。
“哎,不能看了不能看了,快馋死了。”
她扭过头,动了动被裴也压的发麻的手臂,谁知他像是有感应似的,动弹一下将她抱得更紧,呢喃道:“公主……”
……
清晨裴也醒来,感觉今日的枕头格外软,无意识的蹭了蹭。
昨晚路锦幼本就没睡好,裴也那么重,几乎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哪里睡得好。这下又被裴也蹭到敏感处,发出一声不舒服的嘤咛。
“唔。”
裴也霎时间就清醒过来,立马翻身起来,涨红着脸坐在床榻边。
所以……他刚刚蹭的不是软枕……
她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未睁开,凭借着动静挪到裴也身后,伸手抱住他的腰,声音还有些黏糊的说道:“你醒啦,你昨晚睡得是安稳了,我可没睡好,你说,怎么补偿我。本公主哄睡,你还是第一人。”
“我、我……”
裴也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讲出一句完整话,满脑子都是方才的软绵和那点轻微的凸起扫过自己脸颊的触感。
他噌一下子站起来,拉开门站在廊下吹晨风,试图让风吹散他那点子旖旎思想。
她是真的困,裴也那么大动静离开她都没反应,翻了个身继续睡。
而京都玄城,大理寺送来消息,程夫人招了。
“陛下,大理寺送来的。”
“可是与程家虎符一案?”
“正是。”
“呈上来。”
张德恭敬的呈上的奏折,退至一边给珠玉宫刚送来的药膳试毒。
平日里都是桂月或者路锦幼亲自送来,现下虽还是珠玉宫的宫婢来送,但还是谨慎些好。
御书房内静悄悄,路勉之“啪”一下,将奏折丢了老远,一屋子人齐齐跪下,嘴上喊着:“陛下息怒。”
“传朕旨意,精武大将军程家勾结敌国,意图谋反,秋后问斩!”
“是,奴才这就去办。”
张德连忙收回银针,挥手示意宫婢起身把药膳送过去,自己则去捡回奏折,整理好放回书桌同那些已经批阅过的奏折放在一起。
奏折上写道程夫人已经如实交代,是她帮助女儿程黛云偷拿虎符,因为南阳国三皇子许诺归国后定会善待程黛云。
他若登基程黛云便为皇后,他若为王就绝不纳妾。除此之外,不论世事如何变化,他都会善待程家,保程家一世无虞。
张德执笔书写好圣旨后拿去给路勉之过目盖玉玺,玉玺刚落下,一名禁军匆匆赶来。
“报——陛下,大理寺传话来,说程将军已自缢在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