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宗成面色为难的说:“我曾经辜负过她!如今不敢奢望太多,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够了!”
“你呀你!不是我说!你也太矫情了些!这女孩子啊!嘴里说的与心里想的完全不同,她们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像宗成你这样谪仙般的人,还能有女子不喜欢?你不妨大胆一些!勇敢说出心中所想!就像我一样,喜欢什么就大胆去筹谋!就算落得一场空也不负此生!”李耀宁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谢宗成对李耀宁的话若有所思,举起酒杯对李耀宁说:“能被耀宁兄放在心尖上的女子定是非比寻常,宗成就在这祝耀宁兄早日达成心愿!”
“哈哈哈…她确实与我见过的其他女子都不同!那就先借你吉言了!等你我此次回京,圣上定会封赏,到时我便会求圣上为我解除婚约,你呢?可想好要什么了?来…干!”接着李耀宁又靠近说:“快子时了!好戏就要开始了!走!我们收网去吧!”
李耀宁看着帐外的火光冲天!和谢宗成一齐纵马前去!前方有他们的功名,亦有他们的期待!
在京城里,王家这两天可闹的是不可安生了!先是凌穆书莫名其妙的病倒了,凌府上下都跟着急的不行,流水一样的药材送过来,而凌穆书却丝毫不见好!
管家之权只能暂时落到了刘栀儿的手里。虽然刘栀儿嘴里百般推脱,说着只替着夫人管两天,可手下动作却雷厉风行,没几天就借故发卖了凌穆书手下的几个心腹!叫凌穆书断了臂膀,那些下人们也惯会见风使舵,纷纷向刘栀儿投诚,倒让凌穆书成了个摆设!
淑蕴这几日心里不安,便常常去看望凌穆书。凌穆书看到淑蕴过来,感动的握着她的手说:“蕴儿!你怎么又来了?还是你贴心,日日都过来看我。哎!只是我这一病,也不知何时能好,就怕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啊!”
淑蕴脸上羞愧的像火烧一样,可在凌穆书眼里却当他是小女儿作态,轻声安慰着淑蕴:“女孩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等我病好了,定为你相看一位好人家…”话还没说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杨素雪赶紧上前抚着凌穆书的后背:“夫人!您快别说了!躺下歇歇吧,您还在病中,就别为淑蕴操心了!大小姐刚刚也来过,送了些补品,见您还睡着便又走了!”杨素雪及时把淑和抬了出来,想让她们母女感情更亲密些。
可凌穆书却说:“她来做什么?再过两个月她就要得嫁高门了,不在自己院里好好待着准备待嫁物品,还有空来管我这个病中的亲娘?”
杨素雪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对淑和有那么大的敌意,便说着:“大小姐纯孝!心里一直惦记着您,自从您病了便出府为您寻良方,访名医。这几日都看着清减了好多!”
凌穆书躺下了不愿再说话,只交待着:“一会儿衡知回来了叫他不必过来了,以免过了病气!你们也下去歇息吧!我要睡了!”
淑蕴今日一句话都没说,夫人从小就对她不错,如今看到她病成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可一出了门,杨素雪拉住她就说:“夫人这病来得蹊跷!你要当心留意一下刘姨娘!”
“阿娘!你!你为何说这话啊?”淑蕴没想到一向懦弱无能的阿娘会想到刘栀儿头上去,吓得后背都出了汗!
“你想想!如今夫人病了,得利的却是她。想来与她是脱不了干系的。这几日我要照顾夫人,你也多安慰安慰大小姐吧!”说完就走了,留下淑蕴呆在原地,若阿娘已经怀疑到刘栀儿头上了,那会不会?
淑蕴这几日邀约夏承泱,可夏承泱却总是推脱着,时间越来越迫在眉睫,让淑蕴心焦不已。可淑和却像没事人一样,日日都借故出门办事,这几日她把手里头值钱的东西或卖或当全换成了现银。她早已打算好,如果淑蕴有本事能在成亲前让夏承泱为她出头,那她就顺势取消婚约,借故伤心以后都不嫁人,然后做个富贵闲人去游山玩水。若是那夏承泱怂了,那她就直接跑路,天高地阔,手里头的这些银子也足够她下半辈子和小南生活了。
李耀宁和谢宗成如今都离了京,再也没有人盯着自己了,也正是好办事的时候,淑和这几日心情大好,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外祖母一家了。可如今看着舅父位居高位,外祖母又是一品诰命夫人。她也能安心了!可她没发现的是,李耀宁虽然离了京,可他手下的冬青可没闲着,这几日忙忙碌碌也不知在筹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