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是瑞士一家大型医药公司的CEO,我和他的助理联系了三天,他不愿意来。”
温宛很快明白了楚均然想表达的意思,第一这个医生改行了,第二他很有钱。
能不能救江淮是个未知数,而且不会被高额的诊金打动。
“你别担心,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请动他。”见她很久没说话,楚均然安慰。
温宛立刻问他,“陆司衍知道吗?”
“我没告诉他。”
温宛立刻挂断他这边的电话,把她刚知道的信息都告诉陆司衍。
只不过,他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你觉得他能救江淮?他是医药公司的,这则新闻有营销的嫌疑。”
温宛不觉得这是为了卖药才制造出来的新闻,如果真是为了营销,为什么不把地点选在人多的街上呢?“这是楚均然亲眼看见的。”
“他说了你就信?宛宛,我知道你因为江淮的事有很大的压力,可我们不能病急乱投医。”
这是他们这几天来第一次发生分歧。
温宛本想和他商量,看能不能把江淮送到瑞士去求医,但看他这个态度,是不会答应的。
挂了电话,她便着重搜索这个医生的信息,但网络上关于他的描述并不多,连张照片都找不到。
温宛只知道他叫韩立,四十八岁,在二十四年前移民瑞士,后来和人合伙开了家医药公司,就是他现在任职的这一所,如今已经发展成世界医药公司的龙头企业了。
或许是那篇新闻给了她先入为主的印象,她直觉这个人可以救醒江淮。
顷刻间,她就做出了决定。
陆司衍回来时,温宛正在用平板画画。
也许是心静下来了,这次的效率尤其高,不到两个小时就完成了平时好几个小时才能完成的工作量。
她刚甩了甩酸痛的手腕,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听宋姨说你又在画室看了一天的电脑,眼睛不想要了?”陆司衍走进来,不由分说地将手上抱着的一束鲜花塞到她的怀里,“给你带了花,去拿花瓶插起来吧。”
这几天他每次下班回来都会给她带东西,温宛已经快习惯了。
加上今天心情难得地好,就听话抱着花去了客厅,拿了把剪刀修剪枝叶,然后以不同的高度插进花瓶里。
桌上瞬间多了一个高雅的艺术品,温宛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扭头问他,“好看吗?”
“好看,学过?”
“没有,均然说我可能有插花的天分。”温宛脱口而出。
在新西兰时,楚均然也喜欢给她买花,她随意摆弄,都会被他赞不绝口。
他还说可能因为她是画漫画的,对色彩搭配比较敏.感。
她后知后觉说得太快,悄悄打量陆司衍的神色,却见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微微一笑,“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天天给你买。”
这么大一束花,一个花瓶是装不下的。
温宛又让宋姨找来几个瓶子,把剩下的花都摆放好了,然后把其中一个递给了陆司衍,“百合花安神,这个放在你房间里吧。”
“好。”陆司衍看着她不同于前两天的鲜活模样,安心又隐约不安。
捏住她微凉的手,“这几天在家里无聊坏了吧,我明天要去海市出差,带你去那边散散心怎么样?”
温宛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轻声道:“我买了明天去苏黎世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