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居中,众人面面相觑。
景衡一进门就问南烟的下落,但楼中人来这里都是为了自在快活,除了相好的不会在意别人。
虽然南烟跟池羽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但没怎么出过厢房,因此只有寥寥几个人认识她们。
况且这男的一进门脸色就很难看,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南烟道友的仇家,她们就算知道,也不敢随意乱说。
其中一位女修皱眉道:“我们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还有,你们两个是剑修吧?我们风月居禁止剑修出入,若是再闹下去,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风月居里如今有这么多人,就不信斗不过他们两个。
她话音刚落,沈晏舟拔出长剑,释放出威压,众人察觉到他深不可测的修为,脸色一变。
沈晏舟冷然开口:“我再问一次,有没有见过池羽跟南烟?”
“这位道友,何必如此动怒。”
付淮清匆匆下楼,站到众人面前,微笑道:“我是这里的管事,二位道友,我们确实未曾见过你们说的人。”
刚才他在二楼往下俯视查看情况,池羽跟南烟紧随其后,却在看清来人时迅速变了脸色,隐匿身形,可见其中定有纠葛。
近来他与池羽交好,自然是要替她掩护的。
景衡却不信:“撒谎,她们明明来了这里。”
付淮清面色不变:“道友说这话,可有证据?”
“若是有实打实的证据,我敞开大门任你找人,若是没有,剑修不得踏入风月居,这是我们的规矩,那就休怪我赶人了。”
他说这话时丝毫不见慌张。
风月居中常年点着上好的熏香,不论是谁进入其中,气息都会被特制的水粉掩盖掉,很难让人察觉。
若是景衡他们感应到了池羽跟南烟的气息,早就找到厢房去了,不可能在这里浪费时间盘问。
一时间,景衡哑口无言。
他当然没有证据。
他只知道南烟必定会来风月居。
沈晏舟盯着付淮清,不知怎地,他总觉得此人十分不顺眼。
跟在付淮清身侧的红衣少年嗤笑:“没有证据就敢上门来闹,真当我们合欢弟子是吃素的?”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
付淮清眉梢微扬:“看来道友是不信我的话了,那好吧。”
他侧身让开:“二位道友,自己去查吧,但我可先说好,若是没有你说的那两个人,我们合欢弟子绝不客气。”
他如此坦荡,反而让景衡拿不定主意。
莫非南烟真的没来这边?
二楼,拐角处。
池羽远远看着楼下身着玄衣的沈晏舟,心情复杂。
其实她的感情告诉他,应当听一听他的解释。
可她的理智又告诉她,伤害就是伤害,不能因为对方有苦衷就原谅。
否则这世上有苦衷的人多了去了,谁都能用苦衷二字轻飘飘略过对他人的伤害,岂不是乱了套。
所以,她在这种复杂的情绪之下,头一次产生了逃避心理,不愿意去面对这一切。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池羽回头,就看到了苏违。
他好奇道:“你跟沈晏舟闹翻了吗?”
明明之前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见了人就躲。
池羽拍开他的手:“不关你事,给我老实点。”
他了然:“看来是了。”
“闹掰了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