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拉来到阿利安娜的墓前,恰好碰到了邓布利多教授。
他站在墓碑前,眼睛透着血丝,久久凝视着又重新拢起来坟墓,看起来憔悴无比。
阿不思·邓布利多望了一眼手捧着一束雏菊的瑞拉,又移开,“你的魔法,真的很神奇。”
瑞拉嘴角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能被邓布利多教授称赞,是我的庆幸。”
她还想说,再神奇的魔法也掩盖不了自己挂科挂的眼泪掉、动不动就被人说哑炮的事实,但又感觉这句话实在是煞风景,没说。只是垂下头,望向黑色的墓碑,把花放在下面。
对于掌握着复活权利的她,生与死,在她眼里没什么特别。对于阿利安娜的死亡,她没有什么感觉。
“她应该会对我这个无比懦弱的哥哥感到失望吧。”阿不思·邓布利多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墓地中回荡,目光仍旧聚焦在那座墓上。
墓地里的气氛异常沉闷,唯有黑色的渡鸦在枯枝上嘶哑地叫了两声,振翅飞向远方。
瑞拉内心波澜起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良久,瑞拉轻声说道:“不,她不会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抬头,望向雾霭沉沉的灰色天空,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偏偏是这样,我却更心痛了——她应该怪我的。这样我就能好受一点。”
“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痛苦之中。”阿不思·邓布利多缓慢地说着,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那么轻,又那么重。
瑞拉闻见空气中,若有似乎的酒气,这才发现阿不思·邓布利多喝了酒。
“我好想去死,好想去死,好想,好想,死了多好啊,死亡才是我永恒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