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霜与那群被贵女们簇拥在中间的杨夫人告罪。
杨夫人脸色有些不愉,未料到明仪县主不仅不给众贵女面子,连她这个主人翁的面子都驳了,说走便走。
一旁戴夭夭忍不住,姬宴容在梅亭当着众贵女下了她戴夭夭的面子,如今听说她一走了之,她逮着非霜便是一顿怒斥。“一个贱奴,也敢出面替县主告罪,叫她自己来与杨夫人告罪。”
非霜抬眼瞧杨夫人面色也是不善,斟酌道:“夫人见谅,我家小姐前些日子重伤,身子至今未曾痊愈……”
“真是刁奴!”戴夭夭眉眼染上狠厉,不依不饶,“未得主人家应允便走,她便是这般作客的?”
非霜看戴夭夭这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只怕今日不能善了,她急急跪在杨夫人面前,喉头哽咽抽泣,“请夫人原谅,小姐不是故意的。”
杨夫人看着非霜跪在地上哽咽请罪的模样,外人只当她为难明仪县主的丫鬟,这传出去可是难听。杨夫人薄怒,斥责:“你起来,你莫不是要人误会,我仗着太师之女的身份欺凌县主的丫鬟。”
非霜见好就收,连忙再告罪一声便起身。
姬明岳连忙上前,朝着杨夫人拱手作揖,“杨夫人勿怪,府中婢女不懂事,我家二姐确实伤还未愈,这般离去确实不该,明岳这厢代二姐给杨夫人赔罪。”
杨夫人神色稍霁。
“三弟,你替她赔什么罪。”姬稚笙不满,看着一旁呆怔的魏庄,语气凉薄道:“她有心陪卫公子离开,哪是有伤的模样。非霜,你叫她自己与杨夫人告罪。”
姬明岳转身瞧着一心伙同外人找茬的大姐,只觉得异常陌生。
“好哇!原来如此。”戴夭夭跳脚,好似抓着了姬宴容什么不得了的把柄,“我便说他勾着卫周,还勾着乾宁侯教她学艺,她面上一派清纯无辜,暗地里行此不雅勾当。”
姬明岳盯着戴夭夭,面露不悦:“戴小姐慎言,关乎我姬府名声,怎么轻易出口?”
非霜怯怯反驳:“小姐没有,戴小姐莫要误会。”
“没有?”戴夭夭声音猛然拔高,看着非霜的目光透着阴冷:“那你解释解释,为何卫周跟在她身旁献殷勤,为何乾宁侯要去教一个尚书府庶二女?”
“戴小姐既心存疑虑,何不亲自来问本侯?”陆计离清绝的面容上难得染上几丝郁色,大步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脸看戏的太子殿下,众人连忙跪拜行礼。
众女皆是一惊,杨夫人连忙迎上去:“太子殿下,候爷,您二位今日如何过来了,本想着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候爷又诸事缠身,不想今日杨府竟蓬荜生辉。”
陆桓泽摆摆手:“太师是我等恩师,听闻太师府中梅花一绝,孤这才拉着五弟一同前来,却不料……”
赏梅之余看足了戏!
杨夫人看着陆桓泽眼中的笑意,心中微沉。
陆计离站定在戴夭夭面前,瞧着戴夭夭一直往杨若琼身后躲去,杨若琼看着陆计离毫无波澜的眼眸,挂上一抹浅笑,“候爷!”
陆计离侧过身,没有理会杨若琼,淡淡道:“本候在此,戴小姐今日有话直接问本候,莫要等本候走了,再人后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