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定打马出阵,喝道:“宋江,出来说话。”
看到方天定又来,宋江如何还给他扎心的机会?只是躲着不出来。
宋江不出,未免大军气馁,卢俊义打马来到跟前,道:“何事指教?”
方天定道:“今日即为公义,也有私怨,等下我有大将点名挑战,勿得推脱,勿得以多欺少,生死各逞手段。”
仗着能打的兄弟多,卢俊义笑道:“若是我两个并你一个,也不算好汉。
随你几个出来,我自使首将支应,和你比试本事,便见输赢。
但是杀下马的,各自抬回本阵,不许暗箭伤人,亦不许抢掳尸首。
如若不见输赢,不得混战,明日再约厮杀。”
方天定道:“两将单战,暗箭也是本事,不需禁止。”
“好!”卢俊义痛快应下。
想那没羽箭张清的功夫,全在一手飞石上,既然不禁,卢俊义当然乐意。
刚回本阵,栾廷玉打马出阵,喝道:“孙立,出来决一生死!”
孙立骤然看到栾廷玉,一时惊呆了。
自从破了祝家庄,栾廷玉毫无消息,却没到出现在了这里。
栾廷玉喝道:“你这个无耻小人,敢插兄弟后背两刀,如何不敢露面?”
孙立打马出阵,道:“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使用谋略并无不妥,师兄何必见责。”
“不要叫我师兄!”栾廷玉大喝道:“若是战场之上,光明正大的对决,杀了我也不怨你。
可知那时宋江还是贼寇,你投贼自去便是,枉我信你重你,你却诓骗于我,做内应破了祝家庄,了对得起自小的情义?
我听闻,你上了梁山,却被宋江嫌弃薄情寡义,又忌惮你武艺高强,只给你排了第三十九把交椅,后悔不?”
后悔肯定是没有的,毕竟被兄弟设计,不反不行,但是心甘情愿也未必。
梁山好好众多,孙立的智谋武功都不在他人之下,却只排了三十九,如何甘心?
孙立道:“我等兄弟聚义,实乃上天安排,座次高低,其实不重要。”
“呵呵!”栾廷玉冷笑,道:“为公义,亦为私仇,至死方休!”
孙立也被他说的心头火大,怒目圆瞪,挺枪便刺。
栾廷玉不避不让,持铁棒接住。
两个人,就在阵前厮杀开来。
一个不念打小的情谊,一个只记往日的旧恨,只是拼命。
孙立一杆点钢枪,枪枪不离心窝处,栾廷玉一根混铁棒,棒棒要打天灵盖。
这边里暗擒竹节鞭,那壁厢自带流星锤,都是深藏杀手锏,各个引而不发,誓要人命。
烟尘里,两人战了五十余合,胜负未分。
两人对冲,只见栾廷玉缩回马鞍上,避开了夺命枪,同时手中铁棍捣出,正中孙立胯下马头。
噗嗤,鲜血喷溅,骏马哀鸣一声,扑倒在地。
好个病尉迟,临危不乱,长枪地上一柱,人从马背弹出,同时掣出竹节鞭,一鞭子打折了栾廷玉的马腿。
两人失了马匹,还是酣战不休。
明军阵中,邵俊打马到了方天定边上,道:“太子,是否鸣金,分开两人?”
方天定摇头,道:“若是不决出生死,栾将军心中一辈子不快活。”
邵俊道:“只怕栾将军有危险,于军不利。”
方天定道:“无妨,虽然未见优势,却也没落下风,且看着。”
说话间,场中变故又起。
只见孙立突然撒了长枪,欺身而进,一鞭打在栾廷玉胳膊上。
立刻,那条胳膊垂了下去。
栾廷玉急退,孙立只要见功,全然不顾同门情谊。
突然,栾廷玉撒手撇下铁棒,手从腰间一探,一把流星锤直取孙立胸口。
孙立大骇,急要退时,已经迟了,只听铛的一声,流星锤正中护心镜。
栾廷玉脚一挑,复得铁棒在手,一棒刺出,顶飞了孙立。
孙立打了几个滚,趴在地上不知生死。
“哈哈哈”栾廷玉拄着铁棒,仰天狂笑,如颠似狂。
笑毕,栾廷玉指着孙立,道:“我日也想,夜也念,总要打你一顿出了胸中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