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信然找了个房间沐浴更衣,耽搁了点时间才过来请安。
来的时候,就发现他母妃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他父王在哄人。
前厅里气氛凝滞的厉害,而往常他站的地方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排搓衣板。
“这……”
影信然小心的觑了他父王一眼。
权王爷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母妃,您这是做甚?”
权王妃秀美的眉眼一抬,面色凌厉。
“跪下!”
影信然:“……”
不明所以,但也还是规规矩矩的跪下,不过避开了那一排搓衣板。
权王妃定定的看着影信然,“你很没有眼力见啊,看不出来我要你跪哪里吗?”
影信然大惊,“母妃,您要我跪搓衣板?”
权王爷茶杯扔过去,恨铁不成钢,“赶紧的,再把你母妃气坏了,老子削不死你!”
影信然卑微的把膝盖挪到搓衣板上,那酸爽,谁试谁知道!
“母妃,我冒昧问一下,我是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吗?”
要知道,这么些年,权王妃最生气的时候也只是罚他面壁思过而已。
权王妃闻言,冷笑一声,“问我?你还好意思说呢,新婚之夜,你虐待你媳妇,简直罪无可恕。我罚你还罚轻了呢,我影家世代家主个个宠爱妻子,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败类!”
影信然:“……”
“母妃,多荒谬啊,我怎么可能虐待他!”
“今早暄儿过来请安,站都站不稳,你还说你没有!”
影信然结结实实的一噎,貌似,好像,他离开的时候萧承暄看起来确实很虚弱。
听说第一次做那种事情,的确会很疼,而且一个不注意就会伤了根本。他昨夜喝醉了酒,神志不清,难免没轻没重的,所以萧承暄当真受伤了?
权王妃起身,冷哼,“没话说了吧,跪满一个时辰,去给暄儿道歉。”
影信然反问:“为什么不是现在去道歉?”
权王妃都走到门口了,闻言又停下脚步,“暄儿昨夜被你折腾得不轻,我让他去躺着了。至于你,呵,不把人给我哄好了你就自觉的滚出影府,老娘现在不缺你这一个儿子!”
影信然哀嚎,“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儿子?”
权王妃笑得很冷,“不怕告诉你,你是我捡来的,要不要把你当成亲生的,取决于你的态度。”
说完,就扬长而去。
影信然抹了一把脸,一阵的痛心疾首。
跪一个时辰而已,对影信然而言,没有多大点难度。他按照权王妃的意思跪满一个时辰,才去敲萧承暄的房门。
然而当他走到熟悉的房门口时,手抬起来放下,放下了又抬起,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他的手愣是没挨门上一下。
影信然纠结啊。
敲开门了,他要说什么才好呢?
问萧承暄昨夜自己是不是太粗鲁,把他给伤了?
这叫他如何说出口!
本来打算把人娶进门,就敬而远之的,谁知道偏偏出了这档子事。
影信然不觉得这全是自己的错,昨夜里,萧承暄那个妖精分明就故意勾搭他了,他再怎么饥渴也绝对不可能跟一个只有一面之缘就成婚的人有什么。
影信然气愤的转身走人,疼死他算了,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