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头人知道李枫陷入了一段虚假的痛苦回忆中，这种情绪能让人觉得自己活着很痛苦，只想要通过死亡来解脱。

“叫你别看她眼睛，”羊头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哎~你这开场可真是让我眼前一亮。”

迪娜没有回头看身后的李枫，而是绕过他直接离开了。

李枫蹲在地上开始用双手拍打自己的头，嘴里还念叨着：“我不是人啊，我怎么能放火烧死我爸妈，我怎么能把我妹妹给卖了，我不是人啊……”

说着就开始流泪。

第一次接触算是失败告终了，羊头人只能站在一边试图唤醒李枫完整且没被篡改过的记忆，不过还好，他残存的记忆还有羊头人的信息。

“羊哥，”李枫哭着说：“你别管我，让我去死吧，我太痛苦了······”

“你妹妹呢？”羊头人问道：“她在哪？”

李枫依旧是一脸痛苦的回答：“五岁的时候就被我卖了，我也不知道现在她在哪，呜呜呜······”

“你妹是不是叫李伟丽？”羊头人说道：“她不是在除市上大学吗？你要不要拿出手机给她打个电话？”

“没有，”李枫撇着嘴说：“她被我卖了，而且我刚出狱，哪来的手机。”

“你大爷，”羊头人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你自己摸摸口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李枫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摸了摸口袋，表情发生了些许诧异，当把手机拿在手里的时候，李枫皱着眉看着身边的羊头人。

“这谁的手机？”李枫看着手里的手机问：“我记得我刚刚出狱啊。”

“你大爷的，你打开看看。”

李枫本能的使用指纹解锁，但是手上都是雨水，屏幕上也是雨水，指纹无法打开，好在手机自动识别了李枫的面部，手机打开。

站在雨中的李枫一脸狐疑的看着手机，脑袋里的信息一时间对不上了。

他如同死机一般卡在那里了。

这时间持续了近一分钟，李枫纹丝未动的站在那盯着手机看着。

“我想起来了，”李枫转头看了一眼羊头人，“我妹妹在除市上大学，我没有把她卖掉。我也没有放过火，可是…………”

李枫的眼神再次变得痛苦，“我依旧不想活了，我好难过……”

没辙了，今天想要继续去交流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等明天了。

羊头人看了看周围说道：“你找个地方睡一觉，第二天醒来情绪就恢复了。【命运之轮】的信念控制只能维持一个清醒的时段，睡一觉自动解除。”

“哦……”李枫像是丢了魂一样哭丧着脸在街上乱逛起来。

在异国他乡的李枫如果要找个地方休息首选就是酒店，不确定酒店能不能使用微信支付，所以得先找个有银联的取款机取点钱。

走在街上忍受着难闻的气味，还要小心脚下时不时会出现的各种污秽之物。

李枫情绪低落的走进一家便利店，店主是一个穿着长衫头发有点卷的胖大叔，他看着眼前这个哭丧着脸的外国人第一反应就是丢了钱。

当李枫开口询问对方哪里有银联的取款机时，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随即给李枫指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