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懂了,每一个枫丹人的身上都有着窃取原始胎海的罪,这就是预言中所说的枫丹人的罪孽。”爱莉希雅明悟般地点了点头。
“没错,头两幅讲的是起因,而后两幅画则是在讲结果。在经历一场针对芙宁娜的审判之后,海水便会将枫丹淹没,只留下芙宁娜坐在神座上哭泣。”
“嗯?为什么第三幅是审判?”三月七追问道。
“你仔细想想你之前在欧庇克莱歌剧院看到的场景。一群人坐在观众席上观赏着审判,这与第三幅画中的场景不谋而合不是吗?”
“那水呢?”
“水的国度枫丹,被称之为正义与审判的国度。这里的水,代指正义和审判。”
“原来如此,你先将水看做是审判,然后再去解读人们围绕着水神,从而得出了第三幅画代表着对水神的审判这一结论……但逻辑还是不通啊!”三月七还是想不出来第三幅和第四幅有什么联系。
“确实没什么联系,因为那只是代表结局。在那场审判过后,预言就会实现,枫丹被海水淹没,人们身上的罪孽消失。”
“人都被淹死了,罪孽可不就是消失了吗…”三月七吐槽道。
“到头来,枫丹就是躲不过那条预言对吗?”
“嗯,正因为他们对那条预言感到害怕,便会想方设法去避免预言,妄图让它失效。而正是因为这个过程推动了预言的发展,才会让预言实现。
这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芙宁娜小姐,你明白了吧?”
艾克斯说着,转头看向身后的一块大岩石。
“噫!你,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芙宁娜从石头后探出头,惊恐的看着艾克斯。
她在接到白淞镇发生灾害的消息后,本是想亲自去看看情况的。但在路上听到这边有声响,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过来看看。然后她就看到了艾克斯三人将壁画打捞出来就这壁画推理的全过程。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藏的很隐蔽,为什么他还是能发现自己?
“不好意思,任何潜行方式在我面前都是没用的。”
这倒不是艾克斯吹牛,就算对方潜行的再好,在格利扎的能量感应下都是无所遁形的。
“听完了我推测,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真的会被审判吗?”自己已经暴露,在藏下去也没有意义,芙宁娜起身绕过巨石,来到艾克斯面前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不过按照你们的预言走的话……没错,你会的。就像你自己说的一样,在这里,哪怕是神明也可以被审判。”
“……”芙宁娜低着头没有回应,握成拳的双手紧攥了攥。
“当人们失去安全感时,第一个去怪罪的永远都是自己国家的神明。他们一直理所当然一般地依靠着神明,认为神明会解决一切,但当神明也无能为力时,他们就会怪罪神明的无能……呵,这便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