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张行等人拿着官员签署的文书,驾着船只在海上行驶了二十多天。
刘芳在这期间也找过千暖几次,还是试图想让她相信他说的话,无奈这姑娘警惕性太高,无论说什么,她死活都不相信。
刘芳无奈,只好暂时放弃让千暖相信他的想法,他得做些更重要的事情。
与此同时,沈闲,大壮等人从陆路由南向北找人,一个月下来,由于判断错误,自然是一无所获。
沈闲心力交瘁,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不少,这满脸的胡子渣,凌乱的头发,破旧的衣服,哪里还像个十七岁的少年郎?分明就是中年大叔。
他这副形象与一个月前那晚春风得意有着太大差距。
大壮将他的憔悴看在眼里,有些于心不忍,劝道:“王爷,您还是回京城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吧,我带着人去找王妃,若是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沈闲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道:“这才一个月而已,算不得什么,当初我和她可是在外流浪了半年时间。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她,无论花多长时间。”
“王爷,没有半年时间或者更长时间让您去找她了,我不敢再瞒您。”
“此话何意?”
大壮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他说道:“这封信是三天前,皇上派人交给您的,我大胆压着没敢给您。”
沈闲接过信,上面的大致内容是:父皇对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很不满意,为了找个丫头,不管不顾家里人那么长时间。还特别提到皇祖母,母后大半年没见他,很是想他,她们想让他回去看看。
他读罢了信,塞到怀里很是为难,他欲言又止,终是一句话没说,轻叹口气,回到帐篷,狠狠的捶着枕头发泄。
“臭丫头,还说我是混蛋,结果呢?睡完我就跑,一点责任不负,连个去处也不说,我能上哪里找你……”
沈闲独自一人生着闷气,也不是气谁,只气自己实在太过没用,他躺了一会儿,做了个大胆的决定——直接去梁国找人。
大壮得知沈闲的想法后,吓出一身冷汗,且不说两国现在只是暂时停战,万一被抓住识破了身份,那便是质子,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他一个小小护卫自然劝不住堂堂王爷,只好偷偷派人给皇上报个信,然后跟着他往边关而去。
……
当晚,海面上静悄悄。
船尾,刘芳趴在船帮上喝着小酒。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喊我到甲板,你却偷偷躲在这里喝酒,害的我一顿好找。”
张行边说边走了过来,抢过刘芳手里装酒的葫芦,直接往嘴里倒,闭上眼睛,品味一番后,连声夸赞。
“好酒!哈哈哈哈……果然是好酒!早就听闻大宁的酒比咱们大梁的好喝,今日尝来,可见传闻不虚。”
刘芳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笑着没说话。
张行喝酒的同时,不忘给刘芳递了一包药,他说道:“前两天靠岸的时候,皇上的人偷偷给我的,他说皇上有旨意,让我们把这包药喂给那姑娘喝。”
“这是何物?”
“慢性毒药。”张行擦干嘴边的酒说道:“待会儿喝完酒,你下去喂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