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一刻钟,叔叔家的后门就悄悄的打开了,婶婶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四处张望着。
看到四下里都没有人,婶婶这才轻手轻脚的把后院门拴上,然后扭着腰肢从小路快速的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到处观察着周围有没有人。
叔叔婶婶家和大赖子家离得不算太远,几分钟就到了。
大赖子家的大门也是非常有默契的开着,婶婶一进去,环顾一下外面有没有人,然后就把门给关上了。
我又纵地一跃,上了刚才掀掉一片瓦的地方。
只见婶婶刚一踏进门,大赖子就从她身后一把抱住了她,那粗黑的大手直接就在婶婶身上粗鲁的揉着,婶婶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呼吸也立刻变得急促。
婶婶一个转身,就扑进了大赖子的怀里,双手在大赖子的身上胡乱抓着,大赖子就像一头春情荡漾的黑熊一般,立刻搂住婶婶的腰,滚圆的肚子贴了上去。
婶婶和大赖子两个人,就像多年默契的老朋友一样,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两人直接就上了床。
我在房顶上想不听声音都没办法,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和低吟的娇呻交织在一起,那破木床就像一个没几颗牙的老太太吃瓜子似的,“咯吱吱……咯吱吱……”的摇个没完。
终于,听到大赖子一句“真舒坦!”,然后两人就偃旗息鼓了。
婶婶又立刻从床上站起身,急匆匆的准备穿衣服,大赖子一把把她拉住,说道:“你就不能不走,陪我睡一晚吗?”
婶婶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小声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天一亮回去,别人就发现了,要是蛋蛋夜里突然醒了,找我怎么办?”
大赖子不耐烦的说道:“别提那个蔫人,当年如果不是你爹娘看不上我们家,哪有现在这么多事,你早就是我的媳妇儿,蛋蛋也管我叫爹,轮得到他什么事?!……”
“嘘!你小声点!”婶婶连忙捂住大赖子的嘴不让他继续说。
大赖子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太憋闷了,他拿开婶婶的手,说道:“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你药铺弄到手了没?要是弄到了,就赶紧的,把那个蔫人害死,到时候,我们两个带着蛋蛋,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婶婶脸上有些犹豫的说道:“那个老不死的,说只是暂时给我们经营,等陈豆儿一回来,还得还给他。”
大赖子脸色一沉:“想得倒美,他们家趁人之危,霸占你这么多年,害得我一直打光棍,和你在一起都偷偷摸摸的,这个药铺就算是他们给我的补偿了!那个老不死的,要是敢啰里吧嗦的,老子一拳头锤死他个球的!”
婶婶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又搂着大赖子说道:“老不死这边,你且耐住性子,我想办法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掉,你明天早上就去县衙闹,闹的动静越大越好,一定要让陈豆儿这个小野种偿命。”
“那没问题,县令收了我五十两银子,这些都是小菜一碟。”大赖子拍着胸脯说道。
可是下一秒,大赖子有些犹豫的说道:“可……可我答应老道,把陈豆儿留给他,他……他还说给我一千两银子!”
“哎呀,你这个傻子!”婶婶用手指点着大赖子的头,骂道:“这种骗子的话也能信?我问你,他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他有这么多钱吗?再说了,他要个半大不小的小子干嘛?能值一千两?!你可真是傻得可以!”
大赖子被婶婶这么一骂,似乎也反应过来了:“对哦,还是翠芬儿你聪明,我都听你的,以后家里你说了算!”
然后两人算计了一会,婶婶就穿好衣服,悄悄离开了。
我看了看天空和大地的交界处,传来一片鱼肚白的微光,要不了一个时辰,陆陆续续人们都会起来了,毕竟古代人没有夜生活,唯一的夜生活就是男女一起过家家,所以都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
我凭着意念和微弱的光柱,回到了牢里,我走前用稻草盖在我的衣服上,假装我在睡觉,一切都还没有任何变化,我放下心来,继续休息。
等我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我伸了个懒腰,刚想要活动筋骨,几个狱卒就打开牢门,一把把我拉了出去,说道:“走,县老爷要提审你!”
我被戴上手铐脚镣,押上了大堂,这古代的衙门公堂我还是头一次见。
我先进入大门,这是公堂的正门,有两座石狮子镇守在门前,门上有一块巨大的匾额,上面写着“县衙公堂”。
衙役们带我进入大门后,首先看到的是仪门,我估摸着是官员接待来访者和审理案件的地方。仪门内有一座高大的屏风,屏风上绘有龙凤图案,屏风后面是一张宽大的红木案桌,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