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宁问她,“你的那个宠物怎么样了?”
周珍婷看起来有些恍惚,似乎好几天没睡觉了,提到自家宠物才缓过神,“咔咔它受了内伤,兽医说内脏都摔出血了,脊椎骨也错位了。已经做了手术,命保住了,就是以后走路会受些影响。”
沐枫说,“那就好。”
周珍婷和他们再次道谢,又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讪讪地说,“白简宁学长,谢谢你垫付的手术费,我会还给你的……就是需要一点时间。我生活费都用在咔咔身上了……不过我最近在学校找了个兼职,很快就可以还给你了。”
白简宁说,“没事,我不急着用,你慢慢还就行。”
周珍婷独自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沐枫注意到她眼睛有些发红,嘱咐她好好休息,就打算去外面吹会风醒醒神,这课是一分钟也听不下去了。
这时候,低着头的周珍婷忽然用很小的声音问道,“你们相信这世间有报应吗?恶有恶报那种。”
沐枫一愣,想到白简宁说的阴惩,不就是一种罪责报应吗。
他肯定地回答,“我信。”
听到这话,周珍婷却忽然哭了,眼泪直流。
这把沐枫吓到了,手忙脚乱地从室友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想了想又塞了回去,另外摸出了一包纸巾递给她。
哭完的周珍婷,整个人卸下防备地向后靠去,“我实在是需要找人说点什么了……希望你们能听我说完。”
沐枫和白简宁并排坐在旁边的长凳上。
周珍婷擦了擦眼泪,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从小时候开始,她就被寄养在奶奶那里,当时父母都出去工作了。
不过奶奶很讨厌她和她母亲,说她一个女孩是赔钱货,又说她母亲没用,连带孩子也没用,经常无缘无故的打骂她,比如因为地没有扫干净,就被奶奶用晾衣拍子围在墙角打踹。
她也偷偷打电话告诉过父亲,父亲对此的态度就是:那是长辈,肯定是你哪里没做好,你多忍忍吧。
这种和稀泥的态度,让当时的她更加不敢和母亲说这事。
记忆比较深刻的就是,她当时处于换牙期,牙齿稍微有点松动了,同时有些炎症,其他人建议买点药给孩子吃。
奶奶知道以后,按住她的胳膊,硬生生地把她的牙齿拔了下来,就像是用钳子生拔指甲一样,当时血从嘴里一路流到了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