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婵得宝莲灯认主，是实打实的娲皇圣人一脉的传承。

而娲皇圣人还有一重身份，那就是凤凰族的庇护者。

凤凰族目前的纯血女王，玄天火凤金宁，就在娲皇圣人身边。

虽然名义上金宁是娲皇圣人的坐骑，但却是执弟子礼的。

有这一层关系，杨婵和凤凰族的关系不错。

尤其是和金宁的关系极好，两女之间的关系不比杨婵和敖听心差。

只不过金宁寻常不可能离开娲皇宫，所以和杨婵已经千年不见了而已。

但杨婵正是从金宁那里，知道了凤凰族的情况，也从中学会了分辨元凤的气息。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虽然极为微弱。

微弱到根本没有引起任何天地异动。

但如此近的距离下，杨婵还是清清楚楚地感应到。

武曌头顶那气运凤凰，在一瞬间爆发出元凤的气息来。

“你说啥？”

一旁的孙悟空好奇地看向杨婵。

杨婵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没什么， 只是太过惊讶。”

“真没想到可以见到如此不可思议的渡劫过程。”

孙悟空根本不知道元凤是谁，自然也没在意，就这么被杨婵一句话给转移了注意力。

他深深地看了武曌一眼，火眼金睛上下打量。

“果然已经脱去凡胎，凝结武道仙种，体内神火起陆，虽微却坚。”

武仙第一境，神火境：体内武道内丹在天劫洗涤下，化为武道仙种，彻底超脱凡人。

体内神火点亮，虽然微小，但却坚韧。

孙悟空刚刚开始修武道，但他毕竟底子好，本身就是太乙金仙，再加上火眼金睛，自然一眼看透武曌的状态。

“哈哈，这武道甚是有趣，俺老孙喜欢。”

孙悟空哈哈一笑，上前给武曌道喜。

杨婵却是站在原地，久久看着武曌。

就和祖龙当年把自己的神魂精华融入国运一样。

元凤当年选择的是把自己神魂精华融入个人气运之中。

理论上一个国家的国运强盛到一个极限时，祖龙就可以复活。

同样，理论一个人的气运强到极限时，元凤也可以复活。

但，只是理论。

事实上哪怕当年的祖龙和元凤都根本不相信理论会成真。

他们这样做更大的理由，是为了保住自己种族的血脉。

然而刚刚元凤气息爆发惊到了杨婵，这让杨婵开始担心武曌。

如果元凤真的借武曌的气运复活，那么到时武曌还是武曌吗？

如果真有那一天，她是站武曌这边？还是金宁那边？

杨婵别的方面果断而执拗，但一遇到感情问题就会变得优柔寡断。

身世凄苦，又有千余年的孤独生活，这让杨婵珍惜身边每一段感情。

友情也好，同门之情，皆是如此。

甚至是与李淳风这不伦不类的师徒情谊，她也很珍视。

但在短暂的纠结后，杨婵还是哑然地自嘲一笑。

“这个时候考虑这些，太早了。金宁当年都说了，元凤没可能复活的。女娲娘娘当年亲自出手，也没能复活元凤，媚娘师姐怎么可能让元凤复活呢。”

杨婵甩甩头，把纷乱的情绪全都甩出去，走到了李淳风身边。

“恭喜师姐。”

李淳风玩味地看了杨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