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正色道:“司樱姐,你真不用这么客气,更不用觉得欠我们的,和你说过,那天救你们,真是顺便,不是特意的。况且我丈夫是军人,遇到这种情况他肯定会救,这是他的职责和义务。你和段大哥真不必挂怀,该答谢的你们也答谢过了。”
“如果你老是这样客气,那我们以后也必要交往了。”
她这样说,司樱反而觉得元舒心这人更值得交往了。
“行吧,就送你这最后一件,你得收下。”司樱说。
元舒心笑了,“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我就给你个成本价吧,给你一百块,正好我也想要个录音机显摆显摆。”
她也不清楚这录音机到底多少钱,但应该也得个两百块吧。
“行行,你给十块钱。”司樱最后无奈道,她白送个东西怎么这么难呢。
要知道她亲戚都是问她要东西,她都不想给。
最后,元舒心给了她十块钱,为了让司樱心里好受点,她提了个要求,往她厂里塞个人。
司樱自然答应,多个人,少个人,对她来说无所谓,反正来的人都是给她挣钱的。
司樱送给她几盒磁带,还有一盒空白的,她说:“当时拿了不少磁带,不知道怎么有一个空白带,你拿着吧,可以录自己的声音,挺好玩的。”
司樱告诉她如何使用,元舒心记下来。
出来后,单小兵和她说:“那个男的在你邻居家打牌呢。”
元舒心立即知道他说的是谁。
回到城里的家,经过邻居陈明剑的家,元舒心特地瞅了一眼。
他屋里确实有一桌人在打牌,吵吵嚷嚷着。
“那个穿黑色毛衣的就是。”单小兵低声说。
元舒心就往那屋里瞅了一眼,看到一个穿黑色毛衣的男人。
他坐在八仙桌边,正对着门,能看清楚他人偏瘦,比较黑,长得可以说有点难看,带着一股吊儿郎当的样子。
元舒心奇怪元琴琴怎么找的都是这种混混男人,随后想想也只有小混混愿意帮她打架伤人的,正常人谁愿意乱打乱杀的。
她也奇怪,陈明剑算是个热情正直的人,怎么会和这样的人交朋友,让其到他家里打牌。
她先回到家里,拿本书,爬到楼顶小门后,把自己遮掩起来,一边看书,一边密切注视着隔壁的动静。
等那些打牌人的玩了好久,终于起身散场。
陈明剑也起身送这些人出门。
元舒心便也下楼,听到他们走了,元舒心才往外面走。
装作无意间与陈明剑相遇。
“陈大哥,今天没出生意啊。”元舒心淡笑问。
他一家六口人,夫妻俩加上年迈的老父亲和三个孩子,媳妇在一皮革厂打扫卫生,他拉人力三轮车贴补家用,日子过得一般般。
“没有,三轮车子坏了,正在修理,我今天就没干了,你这是出去?”陈明剑笑着说。
“嗯,去小卖部买针线,天冷了,给小孩缝衣服。”
元舒心又和他寒暄两句,才笑问:“我刚才回家看到你屋里几个打牌的人了,那个穿黑衣服的男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他是你什么人呀?”
陈明剑不疑有他,说道:“他是一个朋友带来的玩的,我和他不太熟。”
随即他压低声音说:“就是个小混子,家里就他一个儿子,不正混,二十五六岁了,天天游手好闲,吃喝嫖赌,家里又穷,娘又厉害,也没姑娘看上他,他娘愁他愁得不行。”
元舒心哦了一声,思索着如果能让元琴琴嫁给他就好了,怎么创造条件呢?
得好好思索计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