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芙抬头看了一眼高挂在墙上的徽章。
经过昨天大雨的洗刷,徽章不染一丝尘埃,折射着从东边升起的旭日的光辉,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神圣光芒。
乔明芙一步一步的踏上阶梯,她想,这样神圣庄严的地方,一定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身后脚步声匆匆,乔明芙转头一看,是钱秀莉和丁胜玫, 两人追上她的脚步,三人并肩走进了法院大门。
乔明芙,钱秀莉和丁胜玫在观众席坐下不久,黄老七就被带到了原告席上,他低着头,穿着蓝白相间的大条纹的病号服, 腰间缠着的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很快,傅思州也被带了出来,几天不见,他整个人憔悴了许多,脸色青黑,唇周满是胡茬,双眼空洞,佝偻着腰背,被两个民警带入被告席时就像一只提线木偶。
“傅,”乔明芙想喊他,不过马上就被丁胜玫制止了。
钱秀莉拽了拽她的手臂,让她看观众席后方,乔明芙转头一看,过肩龙嚣张的坐在观众席上,摇头晃脑的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丁胜玫拉住激动的乔明芙,“别理他淡。他就是想让我们乱,我们绝对不能上他当。”
最后到法庭上的是双方的律师,丁胜玫笑声告诉钱秀莉和乔明芙,“严律师是江城最好的刑事案件的律师,对方律师倒是面生,不过,别担心。”
“原告黄老七,请你看清楚是否被告席这个人对你造成了重伤?”
黄老七抬头看向台下,过肩龙回给他一个阴狠的眼神,黄老七畏缩的转过头低下,半晌才嗫嚅的说出,“是,是他。”
“凶手是他,凶器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把你打成重伤?”
“我,我也不清楚,那天我听人说中心广场附近开了一家花店,很热闹,我就想去凑凑热闹,那家花店很多人,我被挤得不小心碰掉了架子上的一个花瓶,我真的只是无心之失。那家花店的老板娘就要我赔一千块,我就和她理论了几句,谁知道他就冲出来,拿着一把剪刀把我捅成这个样子。”
“法官,事情的经过就是我的当事人说的这样。档案袋里有捅伤我当事人的凶器剪刀,还有我们从警方获取的我当事人受伤的店铺的监控录像,我们不需要赔偿,只请求法律给我们一个公道,要是这样恶劣伤人的事不重判,只怕有一会整个社会的风气都会被带坏。”
“你在说谎。”乔明芙再也忍受不了有人如此颠倒黑白,猛的从观众席上站起来指着黄老七说道,“你在说谎,你为你什么要这样做,分明是你们一群人不问青红皂白的砸了我的店!你反而诬陷我们?你难道忘了他们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忘了人恒过,然后能改吗?”
“法庭之上,不得喧哗。”法官一挥手,立刻就有两名法警走过来,丁胜玫忙站起来,说道,“法官,这名女士就是刚才原告提到那家花店的老板。”
“既是重要人证,那就先坐下旁听,只是需得记住,这是法庭,不可大声喧哗。”
“是。”
丁胜玫应了一声,拉着乔明芙坐下。
“被告,原告说的话是否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