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公子,外面风大天凉,快快请入寒舍,避避风寒吧。”
那个男人没有看见少年王爷在他家的院墙门上题了诗,他向朱厚熜主仆略施一礼。
朱厚熜正在寻思,如何进得此屋,打探那女子何许人也,芳龄几何,是否许配人家,那切切的心思,让他的贴随从陆柄看到了,不由感叹,真可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朱厚熜见屋主人出来,热情相邀,顿时心花怒放,真是天助我也。
他连忙向对方深施一礼:“多谢伯父盛情,晚生就不客气了。”
朱厚熜和陆柄,跟着府邸主人进院墙时,府邸主人顺便介绍了自己的姓名和家世。
“老夫姓金名大文,家中还有内人和一个小女。”
这府邸主人金大文,其实就是当时的湖州知府,但他却只字不提自家的官职,可见知府大人的为人处世,那是可圈可点,相当的谦卑低调。
朱厚熜听了,心下不由明了,刚刚在院墙门前见到的女子,无疑就是这府邸主人的千金大小姐了。
朱厚熜连忙向府邸主人介绍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因为他当时只是个王爷,根本不用隐姓埋名。
“晚生名叫朱厚熜,和仁兄陆柄,从安陆州初来返湾湖,寻亲访友,不料突遇风雨,幸遇金伯父挽留,在此谢过。”
在五百多年前的明朝,信息当然不是很灵通,虽然朱厚熜是一个郡王,也难免遭遇无人能识君的尴尬之事。
金大文也不知这两人是何身份,一看这两人的关系,便是一主一仆,但一看那男主,便是上贵之相,生的面如冠玉,印堂发亮,目光炯炯有神,骨骼清奇,举止不俗,绝非一般神圣了。
金大文吩咐仆人,将朱厚熜和陆柄,引进西厢房,让他们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到了晚餐时间,就有金家的仆人过来,将朱厚熜和陆柄二人,请去大堂进餐。
府邸主人金大文,早已恭候在大堂,他客气的对朱厚熜和陆柄说道:“两位贵公子,旅途辛苦了,老夫已略备薄酒,为二位接风洗尘,祛风驱寒。”
朱厚熜由衷的感谢道:“多谢伯父盛情款待,晚生有一不情之请,想与伯父伯母,及贵府的小姐,共同把酒言欢,不知伯父能否应允?”
金大文客气的应承下来,随即吩咐仆人:“快快去请夫人和小姐。”
不一会儿,一个贵妇人,怀中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缓缓的向他们这边走过来。
朱厚熜不由朝贵妇人的身后望去,却是空空如也,没有他想要看见的那个女子。
金大文向朱厚熜热情的介绍道:“这就是内人黄氏,这就是小女金子玉,乳名小玉儿。”
朱厚熜的心里非常失望,这两个女子,都不是在院墙门前,看到的那个妙龄女子,他不由得失魂落魄的走起了神,发起了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