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星沉默了。
程南星又活过来了。
程南星开心得嘴角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被楚长欢拒绝过的人不止他一个!
不止!他!一!个!
他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凑上去和他说话,又顾及躺在床榻外侧的楚长欢,只能在桌子周围漫无目的地跺着步子,他双手对着搓了搓,看着从“情敌”变成“难兄难弟”的沈故言,笑将开来:“原来如此,不过你也真够可以的啊,她都拒绝你了,你还赖在她身边不走?”
他顿了顿,笑着捏了捏自己的脸皮,揶揄道:“没看出来啊,脸皮这么厚!”
今夜的沈故言,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了程南星对他的认知。
在程南星的眼中,沈故言完全就是一个闷葫芦,一个书呆子,一个满嘴“之乎者也”的文人,而文人的脸皮都比较薄,他料定沈故言和楚长欢在一起相处得虽然久,但沈故言这种性格的人,除非楚长欢主动开口,否则,他一定不敢先一步表达自己的心意。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不仅表达了,还被楚长欢像拒绝自己一样拒绝他。
而且,即便被拒绝了好几次,他依旧能面色如常地呆在她身边,从善如流地接受着她的照拂与好意,能和她睡在同一个榻上,更能……
好吧,想想刚才那个画面,他就来气。
等得了空,他一定要好好和楚长欢说一说今天他看到的事情。
沈故言他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你不是也回来了吗?”沈故言有一双能参透人心的眼睛,程南星回过神时,正看见他定定地盯着自己,具体来说,是自己的眼睛。
他背后生出一片寒意,却依旧强打精神,扳直脊背,扬着下巴,冷冷道:“我告诉你,你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以后也不会再叫你沈兄了,再见面,咱俩就是对手,是仇敌。”
他顿了顿,觉得这战书下得有些过于草率,就重新摆正姿势,叉着腰,气势汹汹地……
楚长欢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呓语着翻了个身。
程南星身形一僵,只好气势汹汹地小声低语:“沈故言,我程南星要跟你宣战!要和你公平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