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回去时,把华歆带走了。华歆也非常愿意跟他走。
他觉得,这么危险的人,还是放在他身边合适。根据他的诉求,他觉得也可以控制他。
他也听他说起信息素的可怕,也有一丝隐忧。因为这中间,牵涉的还有一个在他心中绝对不能出事的人。虽然这个疯子信誓旦旦说无解,但他不相信世上有绝对无解的东西。物物相生相克,相辅也相成,互存也互制。但他明白,最了解那药性的,还是他。假如真有一丝生机,也只能在他这里挖掘。
他把那周星让林冉下毒的药的样品也给了他一份,华歆与村里人联系,把样品送到了那边的药物研究所。子墨答应,若有结果,他会给予报酬。他给国外的研究所也寄去了一份。但他想,周家的药,再让周家研究,更靠谱一点。
华歆的名利欲强烈。虽然,洙泗公司给他的返点不高,而且条件也苛刻,但前期无需他承担风险,无需他投资一分钱,甚至连住宿及生活费公司都负担了。他很喜欢这种方式,很愉快地签了合同。
而且,他也爽快认了元俪高达十几万的医疗费,愿意以后从他的收益中扣除。这样,他什么收入也没有呢,就有了近二十万的债务,但他依然故我,好像也不急。
他被安排在公司的一个一室一厅的居室里,客厅里还特意摆了一张宽大的写字台,台上电脑、笔、笔记本,一应俱全。
子墨告诉他,好好写他的小说。并派晓露盯紧了他。因为华歆告诉过他,在元俪服下信息素半月左右的日子,是最凶险的时候。
他问,到底有多凶险?他说,古时就有相思成疾,极端有丧命之说,那也不仅仅是危言耸听,更不是无稽之谈。他的药性之下的思念,不会亚于那自然的思念。至于可以到哪种程度,因人而异,他不好说。
每次想起他,子墨都要骂一声“疯子”。你自己作死,为什么偏偏要针对那个女孩?可是,他自诩为变态,却拿疯子毫无办法。他本来凡事都往最坏处想,可是这次,他竟然也期望上天怜悯,别把事情安排得那么糟糕,也安慰自己,要往好处想一些,再想一些。
刚开始,他倒没什么,整日里奋笔疾书,沉浸在他的故事里。以第十天开始,他便开始时时搁笔沉思,眼前总是晃动女孩的身影。他摇摇头,似乎淡了,但不一会儿,女孩又出现在他脑海。就这样,慢慢地,他一天也写不了多少字。但是这种想,还没能影响他的睡眠,也没影响到他的食欲。
第十五天清早,他醒来时已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了,他目光呆滞,对晓露祈求:“我要见元俪,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晓露吓坏了,连忙打电话把子墨叫了来。
子墨到了,把他按在座位上,听说他还没吃饭,还哄着吃了些饭,可他还是时不时停下,吵着要见元俪。好不容易吃了些,还不及平时的一半,可再也吃不下去了。
“你该写作了,华歆。你的伟大理想呢?你不是要作文坛第一人,要名垂千古吗?那就振作起来,把你的感天泣地的伟大作品完成,你的读者正在等着呢,不要让他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