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他们是一个工厂大院的,那还真有可能和贺为民有关,只是,贺为民家里条件不差,没必要偷别人家的孩子吧,难道偷回来自己养?但是不对啊,我看过他的档案,那个时候他还没结婚呀,一个单身汉偷孩子干什么?”田宇帮着分析道。
夏瑞清敏锐的嗅到了一点,这可能是一个突破口:“如果不是贩卖婴儿,又不是偷回来自己养,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个孩子有不得存在的理由。不管如何,我们都要查一查,小雪,那个王三现在在哪里?”
“海城的一个监狱,我找当地派出所帮忙查过,他几年前因为偷窃,被判了刑,现在还在那边监狱服刑。”小雪有些激动,自己终于猜对了一回。
夏瑞清当机立断:“田宇,和那边协调一下,我们过去一趟。”上位者永远这么决断。
王三不明白自己的案子都判了刑,自己刑期都快满了,怎么还有检察官来找自己。
“你是王三吧,我们是荣城检察院的,有一些事要问你,你如实回答。”田宇拿着笔记本在记录。
“这,我从来没去过荣城,你们找我什么事?”五十多岁的人坐了牢,更加沧桑了。
“你认识贺为民吗?”田宇的话刚一出,王三就震惊了一下。
“认,认识,我们从小是一个工厂大院的,小时候玩的好,不过几十年没有联系了,怎么,你们是要问他的事。”
王三有些迟疑,贺为民听说现在混得不错啊,难道他也犯事了,他还在服刑,根本不知道贺为民此刻已经是阶下囚了。
田宇单刀直入:“贺为民出了点事,已经被我们拘留了,我们查到他过去的一点事,和你有关,希望你如实交代。”
“啊,他也出事了,这年头,怎么都不知道好好过日子呢。”王三有些泄气,坐了这么久的牢他算是想明白了,人还是要老老实实过日子。
夏瑞清一直没有开口,此时才是她出场的时候:“三十年前,大桥镇医院有过一起丢孩子的事,你听说过吧?”她的气势实在太过逼人。
王三的脸由红变白,再变黑:“这个,没听说过啊,关我什么事,我都离开那几十年了。”
他的眼神有明显的躲闪,似乎还想挣扎一下,好不容易刑期要满了,他可不想继续蹲监狱。
“是吗?你真的不知道?可是当时有好几个目击者看到你鬼鬼祟祟地抱着一个孩子从医院后门溜走。”夏瑞清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王三继续装死。
“啪”一声,是夏瑞清是在拍桌子,“我们能来找你,更定是掌握了确切的证据,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判的更重。”
从王三听到贺为民三个字时眼神的躲闪和迟疑,她就知道这二人一定有关联。
王三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开口:“我说,我说,我都说,我和贺为民从小是一个工厂大院长大的,在贺为民十几岁的时候,他父亲辞职下海了,他们也从大院搬走了,后来突然有一天,贺为民找到我,说是有事让我帮忙,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一大笔钱,我问什么事,他说他有个表妹结婚多年没生孩子,婆家嫌弃,他让我帮忙找一个孩子,我当时手头紧,急需用钱,就答应了。”
夏瑞清脸色铁青:“那他是让你随机找的孩子吗?”
“不是不是,我本来是打算到村里找一家孩子多的人家,那年头家里都穷,也有不少父母家里揭不开锅卖孩子的。但是他说,他已经看好一家了,是个男孩,孩子刚满月,长的白白净净,而且那家是个农户,家里没什么关系,不会把事情闹大,我这才知道他是让我去偷孩子,这事我哪能干,而且这人家就这么一个孩子,要是丢了不得伤心死,但是他说他表妹婆家迷信,已经找大师算过了,说那小孩的八字旺他家,他见我犹豫,又把价钱提高了一倍,我也是鬼迷了心窍,就同意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害怕自己又要继续坐牢。
夏瑞清听到这里,气愤不已,缓了好久才说:“那你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喽?”她步步紧逼。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贺为民就领我到镇医院门口,说那家孩子这几天生病,每天要来镇医院看病,让我找个机会把孩子抱出来交给他就行了,我后来按他吩咐的做了,回到家越想越害怕,我就连夜跑路了,我可把我知道的全说了。”
出了青海监狱,三个人在车上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