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伊趁着空档抽出了他手中捏着的信,快速扫了一眼,让他急眼的不是本宫二字就是白乐卿三字。
沛伊嘴角这才扯出几分笑意,扬了扬手中的信:“呐,将军反应如此大,莫非是认识?”
心中却忍不住的腹诽了白乐卿几句,好好的非得在信上写上她的大名是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信是她写的一般。
只见他向身后的侍从使了一个眼神后,大掌才捏着她的手腕进了室内,随即将她重重一甩。
沛伊冷笑了一声,但抬眸时眸中却染上了几分侃意:“将军,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怕是不太好吧……”
将军目光寒湛湛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面上,冷声道:“本将军怎记得进城时,你说是从北陵一处不起眼的小地方来的,怎会认识北陵的娘娘。”
沛伊面上顿时一敛,这是故意试探她的,还是说真的有所怀疑。
沛伊眉毛微微动了动,轻叹了一声,“她未进宫之前,我们便认识,后来一直在信中保持联系。”
“不过将军与她模样相似,怕是缘分。”话落,沛伊紧紧盯着他的神色,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将军眸中一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但明显没有了兴致,挥了挥手便让她离开。
沛伊撇了撇嘴,什么嘛,一点东西也没有套出来,果真谨慎。
离开时,沛伊又多瞧了他两眼,逮着自己的小鸽子走了。
翌日,天还未亮时,沛伊便偷偷的爬墙出了府,这里当真不能多留,况且自己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而在暗处,却被一双眸子全然看在眼里。
而身旁的侍从忍不住的出声问道:“将军,就这样放她走了?”
只听那颀长的身影低声行了一声,又扫了一眼手中的信,字迹却不是记忆中的,意味深长道:“不太久。”
另一边。
白乐卿托着腮瞅着正在批折子的某人,一脸怅意:“皇上,我有没有跟你说我不太舒服?”
帝君临放下手中的笔,这才抬眸仔细打量着她,从容问道:“没说过,心理上的不舒服还是身体上的?”
白乐卿郁闷的吸了吸鼻子:“都有点。”
帝君临一听,眉心顿时紧皱,毫不犹豫道:“李茂章,唤太医。”
白乐卿连忙摆了摆手,咬着手指头有些不太好说,但又不得不说的模样,偷偷的瞅了他一眼,心里挣扎了片刻还是道:“但是总觉得是最近跟你天天黏在一起有点不自在,皇上,这样说会不会让你有点不舒服?”
帝君临的黑眸瞬间透出丝丝幽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有不舒服,是让朕很不舒服。”
白乐卿:“…………”
早知道就不说了。
见帝君临当真没有搭理她的心思,白乐卿索性直接扑在了他的怀里,在他薄唇上吧唧了一大口,一脸无辜道:“其实人家刚刚表达的意思是有那么一点点问题的,其实不是不自在,就是有点点无聊又不想打扰到皇上您批折子,就是这个意思,也不知道皇上你能不能够理解。”
帝君临大掌轻轻推开一整个扑在自己身上的人,冷笑了一声道:“白乐卿,是不是想让朕告诉你,那欲盖弥彰四个字都已经写在了你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