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的人群中。

看着昔日的老伴挂着破鞋，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

一大妈捂着胸口，艰难的抬起胳膊，无力的说道，

“老……易……”

可是周围吵吵闹闹，易中海根本没听到她的呼唤，也没注意到她。

一大妈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冰冷了下来，如坠冰窟，胸口阵阵疼痛，眼前发黑。

根本喘不过气来。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

一大妈的病来得快去得快。

本来一大妈的身体就一直有点异样。

之前易中海和秦淮茹第一次在地窖被抓住的时候，一大妈就有种左手酸麻，喘不过气的感觉。

不过跟易中海说了之后，易中海根本没放在心上。

只是告诉一大妈，问题不大。

不要遇到一点小问题就一惊一乍的。

这年头，吃不饱穿不暖的，有点问题的人多了去了。

加上易中海又把心思都放在了逐渐变臭的名声、以及和秦淮茹生孩子的事情上。

所以转头就忘了一大妈的事情。

人潮汹涌，又面对来自易中海被游街示众的刺激。

等一大妈被送到红星医院的时候，脸色都青紫了，也是断气多时。

天气又冷。

尸体都快凉了。

死之前，一大妈还保持着伸手向前的动作，眼睛睁得大大的，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看起来就很骇人。

医生同志用白布从头到脚把一大妈盖上，遗憾的摇摇头，

“突发心脏病，猝死，抢救无效了！”

“让家属准备后事吧！”

出于人道主义，一大妈唯一的家属易中海被先放了回来。

易中海借了一辆板车，拉着盖着白布的一大妈，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茫然的走在大街上。

名声毁了，媳妇死了，养老人决裂了，工作也要完蛋了。

易中海阴沉着脸，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

几名公安同志拦住了他的去路。

为首的公安同志看见易中海，表情顿时一言难尽。

“怎么又是你？”公安同志皱眉道，“一天天的你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

“我们又接到几位同志举报，说你拉着尸体在四九城到处游荡，又在赶尸，企图招魂！”

“人都死了，还不赶紧下葬，招魂有用吗？”

易中海有气无力的解释道，

“抱歉抱歉，公安同志，我刚才只是走神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公安同志脸色缓和了许多。

虽然他鄙夷易中海的所作所为，但是相伴这么多年的媳妇突然离世。

易中海感到不知所措，也是情有可原。

“赶紧回去，准备葬礼，我不希望再听到有群众举报你！”公安同志说道。

易中海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赶紧把一大妈拉回四合院，准备办丧事。

而在这之前。

贾东旭和聋老太太两个腿脚不利索的人没有挤进人群，他们在外面看了看，就回去了。

即便如此，一老一少两瘸子甜甜蜜蜜的身影也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吃瓜群众有的震惊，有的一言难尽，有的了然于心。

“这俩人，不就是传说中的绿帽王贾东旭和聋老太太么？”

“绿帽王是不是被戴绿帽子戴多了，精神出问题了吧？”

“有可能，要不然他怎么会爱上一个老太太呢？”

“我看东旭哥是真的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