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念见没让他们难堪,气鼓鼓的回到自己桌前,看见一脸笑意的杨惊天,明白过来,不由哼道:
“你这个大叛徒!”
杨惊天却毫不在意地笑道:
“柳姑娘……哦不,现在应该叫大嫂了。她是不会介意杨逍的存在的,你在大都破庙的时候也听到了她说的话。”
他自然是指,当时柳芯茹说,就算阳顶天已经成亲了,也无所谓那些话。
郭念还是气鼓鼓的:
“大哥这算什么,风陵都出家了,他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成亲。”
杨惊天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
“明教是我们摆在明面上的力量,大哥必须要让各方势力,特别是西域的那些王侯们看到明教的强大和团结。你来的时候也应该看到了,光明顶上的五行旗弟子们个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只有这样,将来与元庭开战,他们才会毫不犹豫地支持我们。”
他努力想让郭念理解阳顶天的决策背后的深意,但郭念心中的不满并未因此消解。
她哼了一声,嘲讽道:
“我就是看不惯他老牛吃嫩草!哼,早晚变牛头人!”
与他们同桌的成昆,自打踏入这宴会厅以来,便一直沉默寡言,只是拼命地往喉咙里灌酒。
那酒水如同他心中的愁苦,仿佛只有借助这烈酒,才能稍稍缓解他内心的痛楚。
酒席虽还未正式启动,但成昆已经将桌上的美酒一扫而空。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双眼通红,大声嚷嚷道:
“快!快给我拿酒来,我……我还要喝!”
谢逊见状,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成昆,关切地劝道:
“师父,您已经喝得太多了,还是少喝点吧。”
然而,成昆却猛地一把推开谢逊,脸上露出愤怒与失望交织的表情,怒气冲冲地吼道:
“你走开!我没有你这个徒弟!我……我谁也不想要了!”
谢逊在明教中已是颇有名望的人物,此时被当众如此斥责,脸上不禁露出难堪之色。
但他知道师父心中苦闷,也只能无可奈何地退到一旁。
杨惊天叹了口气,上前扶住成昆,劝道:
“成兄弟,你少喝点吧。”
然而成昆却似未闻其言,突然之间放声大哭,泪水如泉涌般滚落。
他声音凄厉,满是悔恨之意:
“我好悔啊!我当年为什么要救你们!”
杨惊天见状也是无言以对。
确实,如果当日成昆没有出手相救,他就不会认识自己这些人,更不会与明教扯上关系,或许总有一天会感动师妹,两人好好在一起了吧。
此时,阳顶天和柳芯茹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阳顶天眉头紧锁,显然对成昆的失态颇为不满。
而柳芯茹则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美丽的脸庞上掠过一丝无奈之色。
郭念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感慨万分。
她知道这场婚礼对于明教来说意义重大,但她却无法继续待下去。
她只能选择离开,去寻找那份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宁静。
杨惊天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更是显得局促。
随着婚礼的进行,宾客们的欢声笑语不断传来,然而这一切都与成昆无关。
他坐在角落里,独自饮酒,神情落寞。
他远远看着柳芯茹那幸福的笑脸,那华丽的嫁衣,心中越发感到痛苦和悔恨。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继续倒酒、喝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的神经,忘记所有的烦恼和痛苦。
没过多久,他就把自己喝得不省人事,瘫倒在桌子上。
明教弟子见状连忙上前将成昆扶起来送往休息室去休息。
杨惊天也松了口气,他看着成昆被扶走的背影心中暗自庆幸:总算没出什么意外,醉倒了也好,至少他可以暂时解脱了。
杨惊天心中始终挂念着郭念,他踏出明教的大殿,去寻找到那个让他牵挂的身影。
明教的光明顶宽广明亮,建筑雄伟,他穿梭在曲折的回廊之间,目光四处寻觅。
终于,在祈圣台前,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郭念孤身一人,站在台边,清泪如珠,默默地从眼角滑落。
她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仿佛在回忆着过去。
杨惊天心中一紧,他快步走过去,轻轻地将郭念拥入怀中。
他的声音柔和而安慰:
“别伤心了,感情这回事勉强不来。其实大哥和风陵性格也不合适,他们都太强势了。大嫂才是他最好的伴侣。”
郭念摇了摇头,泪水依然止不住地流淌。
她偎依在杨惊天身上,带着哭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