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泽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御剑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更不知道现在何处。
风月入我相思局,怎堪相思未相许。
即使化神又如何,还是参不破一个情字。体内的阴气也好,鬼婴的戾气也罢,甚至化神之劫的,都比不上如今痛苦的万分之一。
从来没有这么冷过,五脏六腑大概都已经结冰了吧,身上的每一寸骨头都冻的仿佛轻轻一敲就会碎了。
如同心脏被人活活撕裂,又如同被千万枚钻骨钉一枚枚打穿,更像是用带刺的木棍在心里搅动。
生来仙胎,五岁结丹,睡一觉便元婴,闭关三年,区区一百多岁就至化神,一世顺风顺水,道法通天的承影君。
其实也不过是个被爱人背叛和抛弃的可怜人罢了。
阿政,原来也只是一个负心人。阿政,现在想到这两个字,心里都仿佛被凛冽的寒风刮过心脏一般的疼痛。
呼吸也是痛,似乎每一次呼吸都是自我惩罚,越想大口吸气就越喘不过气。
是真的,喘不过气了。
海面上,一个御剑蓝衣的男子突然从空中跌落,直直砸向了波涛汹涌的海底。
两年后,光武帝亲率60万海军围碧云海,让海王交出其师尊承影君。
“刘政,你这个狗东西,你还敢送上门来找打?”海王身披银鳞铠甲,手持三叉戟于海面与刘政对峙。
还记得两年前她巡视海疆,忽感有灵力波动,寻着而去竟发现是阿婴的同心剑在海面自转自鸣。顿感不妙的海王猛然扎入海底,捞出了已经晕厥的珈泽婴。
族中大祭司祝祷一月,珈泽婴终于醒来。
只是醒来之后,珈泽婴整个人一片木然,仿佛没有灵魂的木偶。
她问过,你不是刚走把文昌剑带去给刘政吗?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