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参宿皱着眉,与身侧的林椿生换了个眼神:“莫不是她没好利索的伤又发作了?”
拂言也不清楚:“回上神的话,是少君说有人问就说她不舒服,其他的我也不知。”
“那我去看看她。”
拂言挡住了参宿的去路:“上神,少君说了,她要歇歇,就不见客了。”
参宿有些意外:“谁都不见吗?”
“谁都不见。”
林椿生拉住还不死心的参宿:“还是走吧,阿元那个性子你还不知道吗,她不愿意见人,自有法子躲我们。”
参宿自觉失礼,对拂言笑了笑:“我今日有些失礼,拂言君莫怪。”
拂言连忙行礼:“上神多言了,这实在是不敢当。”
两人没再多留,撑着伞顶着风雪走了,拂言行礼起身目送两人离开。
“我看你气定神闲的,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参宿此时很是焦躁。
风吹雪扑面,林椿生撑着伞稍微往下压了压:“担心也没什么用,长虹一时没了,如今她松下来,缓过劲如何不难过。”
“如今看,她怕是躲着我们呢。”
参宿不明所以:“这是从何说起啊?”
“长虹谋划此事,不说别人,我同沈胤川暗中出力不少,此事不算隐蔽,连青卫都知道个毛头,不过全都是瞒着阿元而已。”
“长虹想阿元活,阿元不想他以命换命,两个人都是念着对方。而我们就是偏心她,才放任帮助了长虹以命换命,这样说起来谁都没有错。”
“阿元也是清楚这一点,心中气郁,可谁都没错,谁也怨不得。”
“只是我也没想到她竟直接躲起来不见人了。”林椿生转动伞柄:“这伞是聂怀远在清凉台下拾来的估计,她昨日来过清凉台,但就是没进去。”
参宿听完抿了抿唇:“你说,她现在像不像殿下神魂具散时的沈胤川。”
林椿生一愣,随即叹气说道:“只能说像也不像。”
两人相视一眼,各自叹气,再也聊不下去。
沈荒疲乏的很,沐浴一番之后,赤着足,披散头发,只着殷红的衣裙在寝宫里溜达。
“进来。”她正擦着头发,听到有人敲门,这时能来找她,除了拂言也没别人。
拂言关门行礼:“君上,刚刚淳安上神同参宿妖君刚刚来了,但我说君上你谁也不见,他们二位就又回了。”
“嗯,我知道了。”沈荒放下梳子,给她倒了杯热茶:“外面还下着雪吗?”
拂言捧着热茶暖和了不少:“是呢,还下着,就是不大了。”
沈荒让她坐下,自己坐在另一边:“怀王可有消息传来,人间如何,北境如何,各处混沌余孽如何?”
拂言马上正色起来,脑子里飞快的整理了一下来自宣鸿大殿里的消息:“怀王已经无恙,淳安上神让聂将军带了人手前去北境,如今怀王已经在北境和聂将军还有日耀神君会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