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一笑。”
“十五年前,你偷了赵将军的边城布防图给北戎?”
韦一笑本以为她会问谁雇他来偷药丸的事情,没想到是十五年前。
更要命的是,她还说对了,真的是他。
这个女人真是邪了门了,不知道是怎么调查来的,江湖上的事情都是一清二楚的。
“不说是吧?曹奇,给我把人丢到湖里去,不是想喝水呀,让他喝个够。”
“我说,我说...”
在水下最多憋气半炷香,这个女人一定是想直接淹死他。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脸上痛苦之色一闪而过,然后绝望的闭了闭眼睛:“是我。”
希望她能给个痛快,别再折磨他了。
“你为何这么做?”
虽然他不是主谋,但是没有他,事情也不会这么糟糕。
韦一笑的声音已经有些干哑了:“有人出高价。”
“谁?”
“成国公。”
“成国公云培安?”
他可是先皇的云妃娘娘的父亲,铄王的外祖父。
“是。”
成国公雇佣的,跟铄王雇佣的,有什么区别?
夏青看着韦一笑像是看一个死人。
“曹奇,把人丢到湖里去。”
韦一笑浑身哆嗦:“你说话不算话。”
昨夜被各种毒虫咬噬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让他现在就死了吧。
“因为你,赵家满门忠烈被全部害死,你...死不足惜!”
在死之前,一定让他受尽人间苦楚,最后再凌迟处死。
韦一笑等被湖水差点撑破肚子的时候,曹奇把他提出来,真的是提出来,脚朝上,头朝下的那种。
使劲的掂了掂,让他把喝进去的水倒出来,然后继续喝......
之后的几天,曹奇可能觉得喝水没有意思了。
韦一笑饥肠辘辘,又被喂到吐,吃了吐,吐了吃,关键是下次吃的是刚吐出来的东西。
直到他看到‘饭’就害怕,曹奇才开始下一轮的折磨。
然后就被喂了痒痒药,然后让人用羽毛刷他,舔他的那只羊再次出现...
他以前知道一个人最痛苦的事情是自己把富甲一方的人家偷光,气的人家跳脚。
从来不知道,还有比这痛苦千倍万倍的事情。
在这皇宫,他算是见识到了。
怪不得江湖人都不羡慕京城的富贵,原来富贵堆里是如此多的阴狠手段。
就在他以为事情结束的时候,曹奇拿着小刀子对着他的裤裆比划了比划。
饶是已经被折磨的麻木的他也忍不住汗毛全部竖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有本事杀了我。”
士可杀不可辱,他不要变太监啊。
“不想干什么,就是想让你尝尝凌迟的滋味。”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杀了我啊。”
他的激将法对曹奇压根就没用。
“你还真别说,爷爷我之前还真是太监,承蒙神医眷顾,爷爷又恢复了往日的雄风。”
韦一笑惊恐:“太监还能恢复?”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人除了要凌迟他的肉体,还戏弄他的心,实在是坏到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