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荇的父亲商元济与母亲沈氏驻守明州,三年回一次京,他打小由豫章大长公主带大,所有闯的祸事都有大父与大母替他收拾。但商荇看似品行不端,但实则从未闯过大的祸事。打架斗酒这些事情,并不能算是祸事。
若非要算的话,最大的祸事应是策划火烧太庙,而后因此被护国公逐出洛阳,一走就是三年。三年来,他入玄甲,浴血沙场,九死一生,立下战功赫赫,就更谈不上闯祸。
因此,秦王府的人上门时,护国公府的人并没有对此表示在意。
豫章大长公主卧床,护国公去城外狩猎。如今护国公府的掌家大娘子谢氏一听是商荇抓墙,被抓了现行,当下笑了两声,“不就是看了两眼,你家小娘子还想讹上护国公府?”
秦王府的人不敢多说,毕竟事关定陶郡主的清誉,个中细节秦王也不曾一一细说,因此两眼一抹黑,两手空空地回到秦王府别院。
秦王只能亲自登门。
日暮时分,商元庆正好回家,与秦王高旻正面遇到。秦王府的人立刻将商元庆团团包围,商元庆想拔刀,可这是护国公府门前,他遂把手放开,好整以暇地看着秦王。
“殿下这是何意?”
秦王来势汹汹,“商元济不在洛阳,商六的事归你管吗?”
商元庆一听这语气,来者不善,“殿下难得来一趟,家里说,家里说。”
秦王也不想当街相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与他一同回了护国公府,摒退左右,开门见山道:“商六偷窥定陶沐浴,毁了我女儿闺誉,他若是不娶定陶,你护国公府便是与我秦王府过不去。给你三日时间,到我府上提亲。否则,我便杀了商六。”
商元庆头皮发麻,“敢问殿下,定陶郡主成亲了吗?”
秦王挥舞拳头,“商大,别以为本王不敢打你,你这叫什么话,我家定陶自然是还未定亲,她今年十七,待字闺中。”
商元庆十分疑惑,“不对,殿下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家小六从不偷窥未出闺的女娘,他向来只看别人家新娶的小娘。比如齐家他最爱去,齐侍郎的小娘一个比一个风情万种。”
“那你且说说,他近日的行踪。”
商元庆挠头,眼见商离外出归来,连忙把她唤过去,与她耳语一番。
商离的脸色微变,朝秦王施了一礼,“我六兄近日常去之处乃是安居,与秦王府相隔甚远。”
“本王的别院与安居一墙之隔。”秦王道:“你们现下相信了?”
商离面色微沉,“我要见六兄。”
“你们不来提亲,人我是不会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