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白渝澜看着突然改变主意的古齐铭。
“唉~等到时候再说吧,可能是我想岔了。” 古齐铭摇头叹气。
“走,陪我出去转转。” 古齐铭现在需要让脑袋冷静冷静。
白渝澜看着自顾自走的古齐铭,不晓得刚刚是发生了啥事,让一向四平八稳的古齐铭这样莽莽撞撞。
白渝澜跟上去也不说话,就随着古齐铭在街道上转来转去。
后来白渝澜实在忍不住了,出手拉住古齐铭。
“齐铭兄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连渝澜也不能说?”
古齐铭心想,我敢说吗?
万一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得多尴尬多丢人。
万一是的话,尴尬的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古齐铭正打算说没事,就是遇到了一个难题解不开,就被人喊住了。
“白哥哥,古哥哥。” 起赋不知何时来到两人身边。
白渝澜松开拉住古齐铭的手,两人整理整理衣服四处张望了一下。
“起赋,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娘呢?” 白渝澜问。
“我娘在家。” 他娘自从他爹被抓走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坐在屋里。
见起赋一脸落寞,古齐铭和白渝澜对视一眼,皆无奈。
如果可行,他们也不想伤害无辜的人,可是。。。
“起赋来找哥哥是有什么事吗?” 古齐铭蹲下身问。
起赋沉默了,他其实就是偶然遇见了他们,下意识的走过来打个招呼。
但是
“白哥哥,我可以跟着你们去府城吗?我可以卖身为奴。” 起赋双眼定定的望向白渝澜。
白渝澜微乎其微的挑了挑眉,“为何?”
为何要跟着他这个“杀父仇人?
为何要放弃民籍甘为奴籍?
是想卧薪尝胆。还是想沉寂蛰伏?
“因为我想活命,因为我不想让我娘再一个人承受生活的苦。”
他家没有男人了,只有孤儿寡母,周围的人一定会欺负他娘,一定会羞辱他。
他不想让娘再受苦,也想为他们谋一条出路,一条可以往上走的路。
哪怕要终身为奴,也要逃离这个任人践踏的处境。
“你可知道为奴以后凡事都将由不得自己?” 白渝澜又问。
“我知道,可是如今也是凡事都由不得我们。起码为奴以后能吃个饱饭了。”
古齐铭也站起来认真的看着起赋,“卖身为奴可不是小事,你娘知道吗?”
起赋听言低下头来,他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他娘又怎么可能知道。
古齐铭轻叹一口气,“你还小,有些事多和大人商量,不要一个人行动。”
更何况小孩子是没有决策权的。
“卖身为奴就不必了。” 白渝澜缓缓开口。
原来这条路也走不了吗?他和他娘注定了要任人践踏吗?起赋眼里的光泯灭了。
白渝澜又说:“我可以雇你们母子为仆人。”
起赋眼中已经泯灭的亮光又点点复苏,比之前还要明亮几分。
起赋抬起头,一眨不眨的看着白渝澜。
“回去和你娘商量商量,我会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给我答复。” 白渝澜看着起赋的眼睛说。
“是,是是,我这就回去和娘说。白哥哥,古哥哥告辞。” 鞠了一礼,起赋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