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南珣摇了摇头道:“本门自立派百年以来,弟子也都在扶余境内,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属下的一位师伯名叫韩偓,他当年与家师不和,一怒之下叛出师门。但据说他是去了南唐,没听说他在渊国还有弟子呀?”
“他也姓韩?这么巧吗?派人去南唐查查吧!”
“属下亲自去吧。殿下这边嘛,属下会让师门中再派出一名轻功好的师弟来辅助殿下。”
“如此也好,你尽快动身。”
“是!”
次日,祁翀早早便起了床,趁着用早饭的时候,韩炎来回事。
“殿下,昨晚奴婢去见了宋伦,他说昨日宫中混进了刺客,好在那人甫一进宫城就被及时发现了,没有进入内宫,但无论是谢宣还是高频都没有向陛下禀报此事。”
“他们瞒下了?”祁翀惊讶道,“这种事都敢瞒?胆子够大的呀!”
“是啊,此事现在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宋伦也是装糊涂,毕竟卫门司的职责在内宫,刺客没进入内宫,他有理由不知情。高频率右御卫出宫就是为了追捕刺客,据说那刺客身手矫健,右御卫紧追不舍,这才冲撞了路边的摊子,但却被不知情的林仲儒给拦下了,高频不敢公开说是追捕刺客,心急之下才要刀砍林仲儒,结果又被慕青给看见了,这便有了昨日之事。”
“刺客是什么人?有线索吗?”
“不清楚,禁军毫无头绪,只知道那人穿着一身青衣,中等身材,帷帽遮面,毫无特征可寻。”
“那就是找不着了呗!”祁翀冷笑道,“禁军还真‘能干’啊!算了,这事跟咱们没关系,不管他了。”
“殿下,奴婢今日便安排着往新王府那边搬家吧,虽说明日才是正式的乔迁之日,但许多东西乔迁之前便要布置好的。今日不如让方实和慕青跟着殿下出门,殿下意下如何?”
“行,你看着安排吧。慕青的伤势如何?要紧吗?”
“已经请元瑶姑娘看过了,不碍事的。”
“那就好。一会儿我先去趟衙门,让人给心悦捎个信儿,再送块怀表给她,请她十点钟在西市口等我。”
“是,殿下!”
早饭后,祁翀、柳忱双双来到京兆府衙。
“殿下,轻犯已经都处置完了,该打板子的打板子,该服苦役的服苦役。如今只剩下为首的二三十名重犯还在继续审理中。衙门中涉案的差役、小吏也都革除干净了,所缺员额也都找了新人顶替。”郑澹恭恭敬敬禀报道。
“嗯,知道了。许府丞走到哪儿了?有信来吗?”
“昨日收到的信说是已经到浊水岸边,就要渡河了,顺风顺水的话,也就是三两日的工夫便会到京。”
“他家在京中的宅子当年离京时已经卖掉了,如今回来怕是一时也不好寻找住处,你在衙门里收拾一间上房出来给他预备着。”
“是,殿下。还是殿下思虑周全、关怀下属,卑职感佩之至。呃......说到这关怀下属嘛......”郑澹为难地看了一眼祁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你就直说。”
“殿下,是这么回事,张巡使有件事想跟殿下求个人情,可又不敢跟您直说,便托卑职来问问。”
“何事?”
“就是殿下之前因军巡司追捕封赞不力,将土兵全体开革一事。虽说殿下后来调拨了王府护卫暂充土兵,又从流民中征召了些精干有力之人补充进来,可到底人手还是不太充足,毕竟京兆府原有土兵一千多人,如今只有几百人,缺额太大。”郑澹边说边偷瞄了祁翀一眼,见他并无愠色,便继续道,“张巡使的意思是,能否准许其中一些人回来,以免他们生计无着,再做出些作奸犯科之事来。殿下,您看......”
“叫张峭来。”
“是,殿下。”
不多时,张峭小心翼翼上得堂来。
“张峭,你想让你原来手下那些土兵回来不是不可以,但孤有两点要求。”
张峭听祁翀松了口,心中一喜,忙道:“殿下请讲!”
“第一,凡是有劣迹及不良嗜好者一律不要,本事再大都不要,孤只要老实本分之人;第二,回来的这些人会有一个月的考验期,一个月内,衙门还会有大的抓捕行动,凡在此次抓捕中有功劳者皆可留任,立有大功者可以擢升,抓捕不力、毫无功劳者视为未通过考验,期满后依然要被除名。听明白了吗?”
“明白!多谢殿下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嗯,下去吧,叫程岩来见。”
“是!”张峭喜滋滋地下堂而去,又传话给程岩前去回话。